说不上来的古怪潮晦。
她不知怎的,心口莫名一沉。
再看初柠,她垂头耷脑,看不见神色,只一头浓密长发披散而下,笼在肩头,婀娜间自有一股冷清清的气韵。
就是这气韵,沈黎川午夜梦回念念不忘,最会勾引男人。
陆文菲不安,“哥哥,哪有这么凑巧的事,我看她是早有准备,让她去抽血。”
初柠一震,抬起头来,“狗如果有智商,都说不出你这话,有本事自己守住,少怨天怨地怨别人。”
“初柠。”
楼梯上传来一声呵斥。
陆母走下来,“我教养你长大,你就只学会辱骂别人?”
初柠望向她,眼前雾蒙蒙不清晰,“妈妈,这次可是你亲耳听到的,是陆文菲先胡搅蛮缠攀咬我,我才反击的。”
陆母径直越过她,立在陆文菲身边,“你的礼貌呢?你该称呼菲菲,姐姐。”
刹那,初柠沉默了。
有理不讲理,是她错,无理迂回还是她错。
她不能再自欺欺人。
四年来,陆文菲事事找碴儿,陆母作为一家主母,能不知道吗?
无非,觉得她就该受着罢了。
压制了她,陆母转头牵陆文菲手,“该去沈家了,今天商议婚礼流程,你和黎川的婚戒也到了,到时候你们试戴,我和沈夫人顺便选选礼服首饰。”
初柠杵在那儿,目送陆母背影消失。
她惯常硬气,反叛起来谁都顶,只有陆母,轻松只言片语,便杀得她丢盔弃甲。
陆寒砚看在眼里,表情喜怒不明,“我最后信你一次,抽血免了。”
初柠回头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