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年轻人没有轻重,本想打他一顿,整他几下给个教训,失手把人给弄死了。
人命这东西不好说,有的从两米高落下去都死,有的子弹进脑袋了还能活着。
说实话,我有些紧张和忐忑。
在愤怒的时候,手里有枪都敢搂火。
然而人一旦清醒,没有那股子肾上腺素的分泌,一些事情真的是让人忐忑。
走进徐家坝村子的范围后,白脑壳在一户人家前停下脚步,看向我们身后的陈强。
“确定是这户这家不是。”
陈强认真看了好几眼,才点头道,“嗯,就是这儿,我那老弟也是这边的,前面大哥说了我还特意来看了。”
我看了看白脑壳和陈强。
他们是什么时候,连徐建国家在哪里都摸清楚的。
白脑壳可是一直和我在医院里躺着,难不成是来的路上他们两个通气的。
得到陈强的确认后,白脑壳大步上前去,哐当哐当的砸门。
在这个没有电的年代,人们普遍睡得早。
过了好一会,门里面才有人声音响起。
白脑壳停顿了一下,随后用更大的力气砸门。
随着门里面人的声音越来越烦躁,说话变得不好听。
我手中的斧子紧握,已经做好准备,等门一拉开,我就一斧子干下去。
在这实则短,我内心觉得漫长煎熬的等待当中。
门终于拉开了。
我手里的斧子刚刚举起来,站在我旁边的刀疤更快。
在门还只是拉开一条缝的时候,他手已经伸了进去,一把就将里面的人推倒在地。
白脑壳则是直接江门撞开,身子窜了进去。
等到刀疤和白脑壳都进去后,我才反应过来,先陈强一步进去。
陈强好像故意落在最后一样,等我们都进去了,他才进去。
被刀疤推倒那人,并不是徐建国,而是一个头花白的老头。
刀疤匕顶住这人的喉咙,“老头,别喊别叫,你儿子自己做的事,他自己扛。”
白脑壳没去管被刀疤用刀顶住的老头,而是直接冲进了里屋。
“冬冬,你去旁边那间屋。”
我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在白脑壳这句话刚出口的时候,已经跨步迈出。
我使劲一脚踹向房门,这一脚并没有踹开。
但陈强并没有和白脑壳一起去,也没有和刀疤一起控制地上那老头。
而是一个助跑,用身体硬撞断了门栓,整个人直接扑了进去。
门后面,徐建国浑身上下不挂丝毫,光溜溜的站着。
他手里还紧紧握着一把杀猪刀,高高抬起准备去捅扑倒在地的陈强。
见此一幕,我没有半点犹豫,手里的斧子扬起,一斧头砍了过去。
之前诸多种种情绪,随着这一斧子奔涌出去。
我好像也并没有那么害怕。
我叫楚江海大哥,陈强白脑壳他们也是叫楚江海大哥。
那么我们就是兄弟。
那天徐建国侮辱白脑壳,我会顶上去,今天也一样,我不可能看着陈强挨刀子。
随着这一斧头砍在徐建国手上,我的心变得很空。
箭在弦上,我避无可避。
徐建国,我日你娘,你那天没弄得死老子,今天老子杀上门来,你就自己神到起!
(神到起,就是扛住了,别吭声,该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