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朝深正在头脑风暴,心不在焉,没听清楚,“什么不开心?”
麦朗已经有十之八九能确定了,重复问:“我说,我是不是惹你不开心了。”
陆朝深这会儿听清了,沉默了会儿,思考着该怎么说。
他总不能回答吃醋了吧。
“刚才跟你开玩笑的,”
陆朝深也不逗他了,温声说,“你说得对,冰岛晚上这么冷,睡一起也暖和。”
“我今天真的只是太累了而已。”
“好吧。”
麦朗继续收捡,陆朝深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从不怀疑。
但怀不怀疑是一方面,他是真察觉到了陆朝深情绪有点异常。
“我还以为你心里有事。”
麦朗说。
“你说的也没错,我心里确实有事,但也全都是装的你的事,”
陆朝深半真半假地说,“knetu这次给的任务蛮复杂的,工作量至少是之前的两倍。”
麦朗选择性把陆朝深的话放进耳朵,听到那句“我心里全都是你的事”
,当即一阵风吹散乌云,乐呵呵地跑到陆朝深这边来。
“我来写吧,”
麦朗说,“你今天先去休息,”
麦朗本想借着工作的事情和陆朝深继续聊聊天,没想到一谈工作,更没什么好聊的。
这种没有太多话的状态,一直维持到了上床睡觉。
陆朝深背对麦朗,梦回到在哥本哈根的第二天,也是脑袋里想了太多事,把精力都耗完了。就算他有入睡困难症,也耐不住这样造,困意一下子席卷大脑。
闭上眼睛没多久,身边一阵动静。
麦朗翻了个身,像虫子一样扭过来。
“哥,你冷吗?”
陆朝深什么也看不到,只觉得耳边又酥又痒。
“有点。”
他胡乱说。
话音刚落,陆朝深背后贴上一片坚实温暖的胸膛,一只手穿过了他腰间,心跳通过骨骼和血管,听得一清二楚。
“那我给你暖一暖。”
麦朗根本不觉得这样的行为有什么奇怪的。
适应了几秒,陆朝深怕这小孩儿又会多想,说:“这样好多了,快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