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了那么久的别人口中的老好人,麦朗是第一个受到了他的迁就之后,还会反过来问他“想不想”
和“愿不愿意”
的人。
内陆高地方圆一百里都没有一家餐馆,这儿只有他们两个人。中午,陆朝深从后备箱拿出一个很小的锅和煤气罐,在刚才观景的地方架好。
麦朗就还是蹲在旁边看,陆朝深要什么给就给什么。
无人区的风吹得很大,麦朗挪了点位置,把风挡住了。
“我们之后租个房车怎么样?”
“房车啊…。”
陆朝深点火,思考片刻,问道:“你不想住民宿了?”
“这倒不是。”
麦朗说。“就是不用定酒店民宿了,想去哪儿去哪儿。”
“行啊,”
陆朝深说,“之后租呗。”
锅是户外专用的,非常小,最多容得下三个摊开的鸡蛋,火候合适,锅里油滋滋地响。
翻炒两下,陆朝深指了一下地上的塑料,“把里面的那个火腿切一下,每块有手指那么厚就够了。”
麦朗笑了两下,“好恐怖的比喻。”
鸡蛋被炒熟,倒上点酱油,再把火腿放进去,出炉之后夹在两块面包里。一个简易的汉堡就已经完成了。
麦朗咬了一大口,声音糊糊的,说了一句类似于“hoareyou”
的中文直译。
“你今天开心吗?”
“很开心。”
陆朝深递出一个耳机给麦朗,“听会儿歌。”
麦朗没接,只是歪了歪头。
陆朝深习以为常,把耳机塞了进去,顺便捏了一下麦朗的耳垂。
耳机里的歌很应景,坐在钓鱼佬专用的椅子上,吃着鸡蛋热狗聊着天,讨论素材和之后的拍摄计划,就这样,又过了几个小时。
陆朝深突然问:“你觉得,这次和你之前的旅行有哪些不一样?”
“有你在。”
麦朗毫不犹豫地说。
“这个只是表面上的。”
陆朝深其实很满意这个回答,“还有呢?”
还有…。
那肯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