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令时瞪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人一离开,祝颂祺立马站起来,走到橱柜前,从最下面那一层捡起一个可疑的茶叶盒。
方才他一进屋就发现这个东西了,碍于弟弟在,这才没有拆开。
打开盖子,只见里面摞着散乱的信件。
他从里面抽出几张看了看,脸色逐渐变得难看起来。
这是哪个男人在给他弟弟写情书?文笔倒是还算可以,但这字写的有点儿太丑了。
仔细一看,诗句也很酸。
祝颂祺舔了舔后槽牙,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信塞了回去,心情逐渐跌到谷底。
看来令时跑出去的这几年长本事了,家里藏着一个,信里还吊着一个。
真是不听话。
没一会儿,祝令时端着茶杯走了进来。
他看到祝颂祺坐在沙发前,尽管姿态很闲散,西装仍笔挺,看上去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你的茶。”
“谢谢。”
祝颂祺接过来,很自然地交叠双腿,皮鞋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出一种名贵的光泽感。
他喝了口茶,温度有些过高,舌尖烫的略微发麻,但他却像是挺满意的,说:“还是令时亲手泡的茶好喝。”
祝令时没他,坐在书桌前擦拭自己的眼镜。
“你这次来我这到底想做什么?如果只是来看看我过得有多不好,你现在满意了?”
“我怎么可能忍心看你过成这样,”
祝颂祺挑眉,“要是我真那么不称职,也不会让家里的合作商买你这儿的茶叶了,岳城这样一个小地方,酒香也怕巷子深。”
更何况祝令时做的也算不上什么大生意,品控这方面也不比那些专卖店更好。
两人一时间无话,只能听到静静地饮茶声。
祝令时神游天外,思绪早已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他正在想什么时候带叶罗费去买几身新衣服。
这时祝颂祺放下茶杯,说道:“什么时候跟我回家看看母亲?”
“……”
祝令时一时间没听清,于是又重复了一遍,“你说什么?”
“母亲前段时间还问了你的消息,”
祝颂祺微微一笑,“我也如实相告了,这次我千里迢迢来找你的事,迟早也瞒不住她的。”
祝令时冷冷地说:“既然你知道她不喜欢我们走这么近,你就应该听她的话。”
祝颂祺说:“她担心也是因为你——”
说到这,他脸色有些古怪地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也是因为上次的事情闹的太大,短时间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