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先生,你动不了虞衡的。”
他甚至都不想挣扎了,躺平舒舒服服说道,“如果虞衡只是一个普通人,在我见到他的时候,就会像你对待kg一样,直接杀了了事。”
赵迟深真情实意的与老王套近乎,“我们这样的身份地位,杀死一两个没有背景的家伙,轻而易举。”
“但是,虞衡不一样。”
赵迟深的天赋,在灵魂放松的时候达到了巅峰。
他意味深长的说道“你以为他为什么麻将能够把把自摸我又为什么把他带上邮轮实话告诉你吧,他七岁横扫地下赌场,十八岁赢得大满贯,曾经是震惊东南亚一片的地下赌王。后来,我才知道,除了地下赌王,他还有更让人惊讶的身份。”
“身份”
果然,老王对这个信息很感兴趣。
赵迟深细长眼眸微眯,执掌天下乾坤,讲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他是华帮新任帮主的私生子,为了离开华帮才逃到这里,所以,你永远查不到他领养南宫狰之前的任何信息。”
因为,他也查不到
他还煞有介事的叹息道“本来,我还想借他的关系,跟华帮谈一笔交易的。可惜,他说自己不想回去继承祖业,只想带着孩子重新开始。”
说得特别真。
房间再度归于沉默,可赵迟深一点儿也不恐慌,心里压抑不住的开心。
赵迟深准备了一肚子的夸大其词,硬生生给虞衡遭了一个能够保命的好身份。
华帮这种深藏不露的国外黑帮,老大有一两个私生子流落在外稀松平常,他连虞衡身边环绕华帮眼线,随时想接小少爷回帮继承家业的细节都编排得淋漓尽致。
只要老王问,他一定能吹。
“原来如此。”
老王的声音,带着叹息。
谁知道,赵迟深没有等来老王的追问,等来了捂住口鼻的刺鼻毛巾。
“喂”
赵迟深还没能表达完整自己的困惑,整个人都晕了过去前,竟然有一丝庆幸。
我弟会给我报仇的。
老王你死定了
室内连挣扎的声音都没有,很快归于安静。
等了一会儿,熟悉的声音才重新响起。
张玉明说“二少,赵总晕过去了。”
明亮的月光照亮整个船舱,赵骋怀坐在角落,凝视着床上幽暗的身影。
他手边的茶几,摆放着详细的调查资料。
里面详细记载了虞衡来到市里的生活轨迹,虞衡和赵迟深的每一句对话。
还有今天早上虞衡亲自送南宫狰去上学的照片。
厚厚一叠,却没有关于虞衡收养南宫狰之前的任何记录。
他就像凭空出现的一个年轻人,去到南宫狰所在的福利院,轻松通过了严格审核,领走了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孤儿。
查不到的信息,才是最有价值的东西。
赵迟深嘴里所说的“地下赌王”
“黑帮在逃私生子”
,怎么想怎么有趣,可惜一点儿也不可信。
赵骋怀屈起手掌,绷带下面的伤口挤压出撕裂烧灼的痛感。
身体里的兴奋,并没有因为掌心被玻璃碎片划破的深痕平静下来,反而勾起了他更多渴望。
赵骋怀仍能清楚记起昏暗吵闹游戏室里,虞衡惬意扬起的脖颈,脆弱、纤细,在游戏室幽蓝光线里,泛着莹白的光亮。
仿佛他用不了什么力气就能扼住,感受到喉结颤抖的触感、脉搏跳动的挣扎,正如他捏碎拾音器、玻璃灯盏还有别的东西一样,为他带来值得午夜反复回味的愉悦刺痛。
捏碎活物和捏碎死物的感觉截然不同。
说不定,他还能见到虞衡脸上的惶恐惊讶,听到令他心跳加的哀求。
不也许虞衡会欣然赴死
“二少”
赵骋怀松开了手掌的力道,刺痛感退去,思绪清明许多。
他沉寂的视线瞟过床上晕倒的傻哥哥,问道“朋友之间,不应该做绑架威胁这种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