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路上少了什么。
恰逢其时,她听见周末喃喃自语“路边”
之类的话。
“我的心七上八下,我们真的没有走错方向吗?”
王可可问贺平安。
贺平安低头盯着地图。“车道中间有花坛,前面也有花坛。”
王可可努嘴,感到脸上的粉底不再贴脸。“平安,我是不是脱妆了?老觉得黏黏糊糊的。”
他瞅一眼。“像珍珠。”
“啊?”
她的指腹摸一下脸蛋,感到油油的。“我的脸出油了?是皮肤太干还是……”
她忽而如遭雷击。“空气潮湿!”
“什么?”
警员和宋蓁看来。
王可可激动地拉着鹿苗的衣袖。“队长!我不是油皮,不容易脱妆才对!”
鹿苗脚步一顿,再次查看手里的地图。
“什么意思?”
宋蓁问。
“潮湿啊!空气黏黏糊糊导致我脱妆了!”
宋蓁想了想,惊恐地环顾四周,然后也低头琢磨地图。
可是通往西门的路线,和他们走的一样。
“回头!”
鹿苗当机立断。
“为什么?”
她咬紧牙。“想成功出去就回头。”
王可可第一个赞成。
宋蓁注视鹿苗无法言说的神色,毅然赞成折返。
张连审视三位女士坚定的神色,惊觉自己又挠手背,决定遵循她们的选择。
于是,八人转身折返。
鹿苗暗自咬紧牙,持续回想兰花馆对面的纪念品店的位置。
无论主干道附近的景点如何变化,纪念品店也不会挪位,相当于忠诚的参照物。
根据这一点,西门理应位于纪念品店的同一侧。
当时,她真的拉着他们往左边跑吗?
印象中是左边。
事实真的如此吗?
不对,她跑的一定不是左边!拐弯的时候她依稀瞥见斜对面波浪型的房顶。
必须坚持认知。
很快,她隐约听见脑后水波粼粼的微响。
其他人不敢吭声,呼吸急促,扩张的瞳孔藏不住他们的恐惧。
张连和冯岩是军人,他们宁愿上沙场杀敌,也不敢直面超自然的怪谈。
没多久,他们回到主干道,又听见向日葵花田里的人声。
余光处,一朵黑色的向日葵像巨大的瞳孔,冷漠地盯着他们回来。
他们煞有默契地一起捂耳朵,目不斜视花田。
这是一条灌木丛生的岔道,不如刚才车道宽阔。
他们又开始自我怀疑是否走对路。
傍晚的阳光逐渐黯淡,可是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