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保安的眼白是血红,漆黑的瞳仁如同困着一头野兽的囚笼,充斥暴戾之气。
啵。
两个红衣保安的衬衣门襟突然爆开,挤出一小段肠子。
看见活动的猎物,他们不顾破开的肚子,如离弦之箭冲出电梯,抓住跑得最慢的林洲和另一名住户。
“救命——”
林洲慌乱地往前抓,只抓住空气。
其他人拼命地飞奔上楼。
浓烈的血腥味从脑后涌现,气味并不新鲜,反而像变干的血被太阳暴晒,发出的腥臭味。
面如死灰的林洲感到自己向后拖,根本拼不过对方的力气。
另一个被抓的住户一边哭嚎,一边挣扎。
离逃出公寓只差一步之遥,为什么偏偏是自己被红衣保安抓住!
不,只要还没拖进电梯,他们还有一线生机!
林洲把心一横,转身想掰开红衣保安的手。
然而视线情不自禁地上移,被红衣保安的血红眼睛吸引。
好美。
世上居然有这么美丽的红色。
为什么要惧怕呢?
林洲不自觉地露出满足的笑脸。
转眼,他的笑脸凝固,腮肉颤抖。
在他的视野中,红衣保安的脖子后面,突然凸起漆黑的一块。
它越升越高,是个小小的脑袋。
“啊啊啊啊——”
诡异的笑脸正对惨叫的林洲。
其弯弯的双眼血红一片,嘴唇血红,嘴角扬起吊诡的角度。
电梯门关闭,朦胧的惨叫声随着电梯上行而远去。
恐惧的郭荔转换很辣之色,横踢向贺平安的脑袋。
贺平安举起板凳抵挡,被震得后退几步。
郭荔再次冲过来之际,眼前落下一些白色的粉末。
所有人抬头一看,发现一楼的天花板皲裂。
裂纹越伸越长。
贺平安和王可可闪过惊恐之色。
“你们是不是知道什么?”
郭荔声色俱厉地质问。
说罢,她猛然发现没了时钟的“嘀嗒”
之声。
“为什么走廊的钟不走了?”
王可可和贺平安噤若寒蝉。
别问,问就是他们也不知道队长干了什么。
“你们不见棺材不流眼泪!”
郭荔凶猛地五指擒向体能最弱的贺平安,哪知后颈突然钝痛,头晕目眩。
灰色的身影拉她的后衣领,拉她往后倒。
“鹿苗!”
恼恨的郭荔转身擒着鹿苗的胳膊,却被鹿苗乘势单擒随手转,压制在地上。
冰冷的扳手抵着郭荔的喉咙,鹿苗骑坐在她身上。
“你不开门,你的队员也逃不出去!”
郭荔吃力地挣扎。
“谁说我不会开门。”
鹿苗冷道。
“哈哈!牺牲自己让队员逃出去?你真是伟大的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