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交钱的人叫“王四”
,说受人之托,估计是她哥找的吧。”
王四,这名字编得真随意。
坐电梯上到四楼,走到里侧房间门口,信航对梁喜说:“要不你在这等,别吓着你。”
“没事,走吧。”
梁喜想象她会见到一幅什么样的画面,可真切地见到,却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你想我吗?
叫“马有平”
的女人虽身着病号服,可头发却梳得整齐,没有错乱,脸颊也很干净。
听见门外动静她死死盯着玻璃向外看,紧接着嘴角蔓延一丝诡异的笑,这才展现和常人的不同。
张姐说:“她一个人待着的时候感觉很清醒,像正常人一样,一旦见人就不行了,估计不认识你俩。”
信航:“肯定不认识,我们隔着好几伏的亲戚,要不是受人之托我不能来。”
梁喜仔细观察马有平,发现她不笑了,而是坐在床上向外望。
张姐走到一旁,说:“我不建议你俩进屋,隔着玻璃看看得了,回去跟亲戚有个交代就成。”
信航装得心情不太好的样子,“她父母都没了,唯一的哥又不管她,愁啊!”
“张姐跟你说句实在的,就他们病人这种情况,家里能给拿钱好吃好喝养着就不错了。”
“也是。”
忽然梁喜“啊”
地一声,信航赶忙把她往身后拉。
原来马有平趁三人说话时跑到门口来,把梁喜吓一跳。
张姐有点不好意思,“看也看了,要不还是走吧,去我办公室坐坐。”
“行,姐,麻烦你了。”
信航问梁喜,“没事吧?”
“没事,有点突然。”
梁喜壮着胆子又看了一眼,马有平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在屋里来来回回地走,嘴里念叨什么,奈何隔着门听不清。
张姐见梁喜面露疑惑,告诉她:“常年叨咕那两句,什么杀人了,救救她,放开我之类的话,臆想严重。”
“噢。”
梁喜虽然第一次亲眼见到精神病患者,但在影视剧里看过类似剧情,他们活在自己的世界中,有自己的对话方式。
跟张姐还有信航下到一楼办公室,张姐给拿了两瓶矿泉水,她坐下喝自己煮的养生茶。
“张姐,你这边有马有平直系亲属的联系方式吗?”
“当年住院的时候她哥留了一个,但是是空号。”
信航叹口气,“我还寻思帮她联系联系呢。”
“对了,我这有那个王四的联系方式,每次缴费都是通知他。”
“也行,给我吧。”
信航心里高兴,但表现得勉为其难。
记下电话,信航又跟张姐寒暄几句,套套近乎,临走前跟张姐小声交代,“我过来这件事还麻烦你帮我保密,我爸妈离婚后我爸又再婚了,我爸和后妈托我来办这件事,我妈不让我跟老马家走太近,万一被她我妈知道了,肯定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