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玉着急说着,快步进屋里头生火,等二姑换完衣服出来,可以直接烘火。
现在天气冷,人一湿很容易冻感冒了,沈文玉生了火,烧了水,立即给冲了一包感冒药。
收拾完,眼见着二姑的脸色看着没有那么白,才稍稍松了口气:“不然回头还是去医院看看。”
“没事,就湿了一会儿工夫,不用上医院,”
二姑捧着沈文玉给她倒的热水,“今天你咋来了,不是还得上班吗?”
“对,我说正事呢,”
沈文玉看了眼外头,确认没人,才坐在二姑身边与她说话,“二姑你现在还会织毛衣不?”
“那咋不会?会织毛衣了,一辈子都忘不了,”
二姑说着,想起什么,“你织毛衣的手法都是我织的呢,那时候你挑的很,非说别人织的毛衣不好,就我织的好看,就要跟我学,你妈说她教,你还不乐意。”
“那说明我打小就聪明,这不,来好处了,”
沈文玉声音微扬,“我有个朋友,她得了些织毛衣的单子,让我帮着分担一下,数量还不少,我自己一个人干不完,二姑你织毛衣厉害,帮着一起。”
“成啊,”
二姑立即点头,“那你啥时候把毛线带来,再说说要什么款式的,我来给织。”
“人家要的精致,”
沈文玉说着,又往外看了一眼,冲她伸出一根手指,“织一件毛衣,就两片的,给一块钱。”
“这么多?”
二姑惊讶,声音尖锐,意识到什么,“这不是那个啥?”
“人家给做衣服,都能光明正大收钱呢,”
沈文玉看她,冲她眨了眨眼,“咱们只是织毛衣的,别的事不管。”
“那这也太好了吧,就织件毛衣一块钱,哪有这样的好事?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了,”
二姑说着,皱了皱眉头,“能可信吗?”
“等二姑看到那毛衣的款式,就知道可不可信了,还有这个,”
沈文玉从兜里摸出一把碎毛线,“就用这个线织,要求不能弄脏了,要织好,还得织人家给的样式,就我那织毛衣的本事,大半天才能织上一件,一块钱真不多。”
二姑接过线,搓了搓线:“要是用这样的线,那还真有可能,你说人家还要求样式?”
“可不,所以难啊,换成寻常人,得两三天才能织上一件,”
沈文玉拉了拉二姑的手臂,“我想好了,你来我那废品站,跟着我一起织毛衣,咱俩不仅能做事挣钱,还能说说话,那情况就算有外人来,咱们也能说得过去,织毛衣算什么,这年头多少人在做事的织毛衣啊。”
“我去?”
二姑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