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江洄不解。
“我看那小伙子人不错,可以试试。”
赵姐的老公唤了她一声,她敷衍地回应了一句,又接着说:“女人一辈子难得遇到好男人,要把握住。”
江洄浅浅地应着。这些话说好听点是建议,说难听些是规训。虽然赵姐是善意的,江洄听着这些话还是不太舒服。
赵姐夫妻俩走远了,还不见齐溯出来。赵姐不是说齐溯在她前面吗?
或许是听到江洄的腹诽,齐溯从功德殿外面进来了。禅境寺内四通八达,各个殿之间不止一个出入口。齐溯从别的地方过来也不奇怪。
齐溯走到江洄身边,问:“赵姐一家走了?”
“嗯,你知道她来找我?”
齐溯在功德簿写上祝愿之后就出来了,却看见赵姐的儿子,那个还在读大学的男孩,跟江洄说着话。
年轻男孩的神态和眼神,他太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了。
平心而论,那男孩长得也不差,北方男人个子不会矮,跟江洄一起站在一起,丝毫看不出年龄差距,还挺养眼。
何况,江洄还对他笑。
齐溯没有任何身份和借口去打扰他们,只好绕道到别的地方。
没走多久,齐溯就看到那男孩急匆匆地走了。他回到功德殿的院子外,又看到赵姐拉着江洄说悄悄话,那表情,跟早上在公交站试图把他跟自家女儿凑一对儿的阿姨一模一样。
他的小助理真受欢迎,谁都能跟他抢,偏偏他什么身份也不是。
“嗯,在门外看到了。”
以江洄对齐溯的了解,他不是那种会对别人的事情感兴趣的人。他既然在赵姐夫妻之前就写好了功德簿上的祝福,那么他出来的时候,很有可能看到了自己跟赵姐儿子的对话。
两人并排往外走,准备下山,江洄略带遗憾地说:“老板,我这工资怕是加不了了。”
“嗯?怎么了?”
“我也用你做了挡箭牌,咱俩算扯平了。”
齐溯心里的阴霾一扫而尽,眼里终是有了些笑意:“你怎么跟他说的?”
虽没明指,江洄知道齐溯口中的“他”
就是赵姐的儿子郑驰,他果然看见她跟那个男孩说话了。
“你不会想知道的。”
◎下山◎
下山的路更不好走,江洄没特意准备防滑的鞋,一路上脚趾都抓紧了,还是没能避免摔跤。还好只是摔在平地上,不严重,拍了拍身上的雪又继续往山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