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
“心外科手术是外科宝塔上的明珠,其难度和精细程度可想而知,如果有精密仪器的加成,对手术效率和术后风险都是有益的。但国外的设备——”
江洄犹疑了一瞬,这种时候不宜捧高踩低,国外的医疗设备情况如何,两位医生比她更清楚。
“如果治疗的费用降下来一些,是不是就少一些因为费用止步手术间的患者呢。”
“至于利益,企业不是做慈善,自然是要赚钱的。其实这是个多方共赢且能持续发展的局面。”
江洄一口气说了一大堆,义正言辞,在这样一个吃饭的场合,多少有些格格不入。
袁为民了解了江洄的想法,也不再为难她,跟她开着玩笑:“那你呢,你这么为公司着想,是为什么?又是因为‘kpi’?”
“那倒不是。再说,齐总也没说要给我奖金呢!”
江洄越说越小声,引得现场几位大笑。严肃的氛围也因为江洄一句看似抱怨的话而重新破冰。
袁世新更是“指责”
起齐溯来:“齐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哈哈哈。”
齐溯无可辩驳,眼里含笑看了眼江洄,回答袁世新:“是我考虑不周。”
听了齐溯的话,江洄更无地自容了,恨不得把头埋进桌子底下的样子。
而低头“害羞”
的江洄忍不住想,果然,不管什么年纪的男人,在面对涉世未深的年轻又懵懂的女孩时,防备心都会下降。
他们理所当然地觉得自己才是掌握话语权的那方。
齐溯看着低着头的江洄,她因为害羞,脖子耳朵都红透了,眼睛盯着桌面,不敢看其他人,像只鸵鸟,想就此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齐溯用手背轻轻抬了抬她快垂到胸口的下巴:“好了,袁老没怪你。”
【??作者有话说】
世界上只有一种病,就是穷病——《我不是药神》
◎裂缝◎
京州的冬天来得比东江早。餐厅里开了空调,一下子接触到外面的冷空气,江洄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
齐溯手里挂着西装外套,问她:“冷吗?”
江洄摇摇头,谎称不冷,跟袁家父子告别:“今天谢谢两位袁医生的款待!”
车还在停车场,江洄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去开车了。留齐溯在餐厅门口跟袁家父子聊天。
袁世新代替父亲,跟齐溯握手道别:“齐总年轻有为,我父亲多次夸你。今天算是朋友间的聚餐,招待不周,还请齐总多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