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师父的一身本事,他也学了大半,所以,只要不碰上什么疑难杂症,他自己就能帮师父解决。
第二种药涂完后,带喻缘来的妖仆就被人喊走了。
一时,药堂所在的小院里,就只剩下二人。
药童是个小话痨,妖仆走后,他就开始和一直默不作声的喻缘搭话。
“仙子,你是不是妙音宗的弟子?”
他听闻城主把妙音宗整个外门的弟子都请过来给少城主的婚事添彩。
因此,他今天一见喻缘,就多少猜到了点。
喻缘颔首回他:“是。”
药童若有所思,又好奇问:“仙子,妙音宗是个怎样的地方?大不大?我听师父说,宗门里的人都住在仙境里,可是真的?”
喻缘想说假的。
但她接不上话,药童根本不给她插嘴的机会,一连又问了好些个问题。
喻缘听了小半刻,最后,直到药童停下来,她才回了对方几个她还记得的问题。
说完答案,喻缘的话匣子也多少被药童打开了些。
她看着药童背后黑黢黢的药堂,问对方:“这药堂的窗扇为何都糊了纸?黑乎乎的,你们看病不麻烦吗?”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
喻缘瞧这地方,“闻问切”
是做得到,但首要的“望”
,她不知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药童:“这个我也不大清楚。听师父说,是城主糊的,好像种了什么见不得光的灵植。”
见不得光的灵植?
喻缘不记得原著里提过城主还有搞夜光植物园的爱好。
于是,她戳戳怀里正躺平晒日光浴的玄猫,打算问问原著细节。
但她还没来得及和系统心灵感应,一个刺耳的女声就从院外传来。
“秦老头,救人!”
那人喊,语气里没有焦急,没有担忧,只有浓浓的一股不耐烦。
喻缘听这声音有点耳熟,看向院门,然后,她就和先前撞见的老媪对上了眼。
喻缘:……
老媪:……
她们谁都没想到还能在这又撞见对方。
老媪:“没想到在这又遇见了少宗主。小的方才若有冲撞之处,还望您莫怪。”
她挤眉弄眼笑着,面上的皱纹像一条条扭曲的长虫。
喻缘沉默,没去回应老媪,而是看向对方肩上扛着的人,心情复杂。
那人已经昏迷了过去,身上的血与粗布衫粘在一起,凝固了。
老媪也注意到了喻缘的眼神。
她眉头微挑,故意侧了侧身体,挡住些肩上的人后,快步走进药堂里,还顺手带上了木门。
喻缘见状,面色不由沉下。
药童坐在她对面,察觉到不对劲,小声与喻缘道:“仙子,这事你管不了,就当没看见吧。”
喻缘闻言,看向药童,差点忘了眼前这小毛孩是个百事通。
“为何不能管?”
喻缘试探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