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直到做了五年阿飘,她也没找到其中的关联,只知道确实有人曾经在那个时候去过d市,见过她的母亲。
但对于当时的细节,即便是私下里,那些人也讳莫如深。
虞兰时如今意在整个虞家,就更担心打草惊蛇,只能自己再去调查。
原本这种事不至于找上翟理,直到她看过母亲的笔记本。
虞瑶就没有记日记的习惯,唐珏也没有。
笔记本更像是日程本和备忘录,记录一些要紧的或者间隔时间长的事件,偶尔还会备注一些完成情况。
因为记录得简短,一本厚实的笔记本时间跨度便很长。
外人都说虞珩对唐珏用情至深,也有人指责他不顾人伦是个禽兽,但鲜少有人提及唐珏态度如何,好像就是逆来顺受或者半推半就的附庸。
唐珏脾气确实绵软,也缺乏野心,就好像是温顺的小绵羊,便缺乏了一些存在感。
虞兰时原本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但她在笔记本上找到了答案。
唐珏有记录亲近之人的生日和重要节日的习惯,怎么过、送什么礼物都有记录,看起来大多都是提前的规划。
其中也包含了虞珩的。
一开始只有生日和节假日,后来多了纪念日,一个月、一百天、半年、一周年……
一直到她失踪的前一周,她还是记录下了虞珩的生日和周年纪念日。
只是已经没有了如何庆祝的计划。
从始至终,她笔下的称呼都不是“哥哥”
,而是“阿珩”
。
翟理对此有些好奇:“就算你妈妈一直都喜欢着他,为什么觉得他有可能跟我们这边的事有关?”
他看了眼虞兰时手边的笔记本:“你又看到什么了?”
虞兰时摇头:“就是什么都没有看到所以才要继续调查。我只是觉得奇怪。很小的时候我妈妈就跟我说不要去找爸爸,我的亲生父亲是个坏人。”
翟理若有所思:“看起来是突然发现他做了什么坏事。”
虞兰时说:“一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但他那样的背景,又没有犯罪记录也没必要犯罪,还能是做了什么坏事?或许他养父的死与他有关系,但以我妈妈的性格,就算爱他爱到死去活来,也不能替他包庇。”
“要么就是没有证据,但那样的话她根本没必要逃跑,连唐家的人都不认。要么就是被虞珩发现了,用唐家的人威胁她。”
“原本我以为是后者。就算不是养父的死,也可能是别的什么事。”
翟理问:“那是什么事让你觉得奇怪?”
“没有必要。唐家现在是比不上虞家,但也不是能让虞珩轻易拿捏的对象。她不应该因为这个害怕。还有,”
虞兰时顿了顿,“我从记事起就知道我的亲生父亲是谁。就是我妈妈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