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
他不想那样。
他还不想死。
就在这样阴沉的情绪状态里的鬼舞辻无惨看到了帮乳母办好丧事的坂田银时。对方比之前要沉默寡言,周身都带着伤感的情绪。
鬼舞辻无惨说不出安慰坂田银时的半点话。因为,他自己的心情就不好。他躺在柔软的床铺,身体却没有多少热意,冰凉的可怕。
也许自己的身体终将有一天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他的脑海甚至浮现出自己躺在棺材里的画面。看来是死亡的阴影一直笼罩着他久久不散,所以他才这样消沉。
就在鬼舞辻无惨一言不发,与心里的负面情绪做斗争的时候,坂田银时打破沉默,喊了下鬼舞辻无惨的名字。
“无惨君。”
鬼舞辻无惨停止着刚才的思索,没有开口,他只是等着坂田银时把话继续说下去。
“无惨君你睡了吗?”
“……你是笨蛋啊?”
他并没有背对着坂田银时,对方既然把脸转向他这边,自然能看到他没有睡。对方这种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举止本身就让人愤怒。
坂田银时听到鬼舞辻无惨的回应,露出无辜的表情,表示他以为鬼舞辻无惨睁着眼睛睡着了。
“谁会睁着眼睛睡着?!”
鬼舞辻无惨的愤怒还在。
“我有个朋友假发就是睁着眼睛睡觉。”
坂田银时不急不慢地回应着鬼舞辻无惨,“而且,很多时候他还一秒睡着,那高超的睡眠质量无人能敌。”
“或许无惨君你可以试一下睁着眼睛睡觉,说不定你就能很快入睡,不会想东想西,自己跟自己生气了。”
鬼舞辻无惨本想问坂田银时是不是又杜撰出个叫假发的人糊弄他,可当他听到对方说他想东想西,自己跟自己生气时,他直接从床铺上坐了起来,问对方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从不会自己跟自己生气。
他没有任何的错,又怎么可能责怪自己!
坂田银时见对方起身,直接去拿来外袍,给鬼舞辻无惨披上。然后,他顺势坐在对方床铺旁边,开口:“人只要活着,就要开心。我想让无惨君开心。”
鬼舞辻无惨低垂着眼睛,苍白的脸上不见神色波动,他冷冷地说:“你的话感动不了我。”
坂田银时:“这样啊,那就有点难办了。看来我们的无惨君还在不开心。你要吃饭,还是喝茶?如果你想吃糕点,我现在就可以给你端过来。虽然我也很想吃,但阿银我绝对不会跟你抢。”
好无聊。
和坂田银时说话,就很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