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大人入狱,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你与他非亲非故,我总不能坏了规矩,是不是?”
齐玉假装为难道。
钟晚从袖间处掏出一锭银子:“大人,求您了。”
齐玉接过,拿在手上把玩:“据我所知,你无儿无女无夫君,靠着卖包子,在这偌大的望安城安身,必是不容易。这么一锭银子,想必也是攒了一辈子,就舍得拿出来,只为见常大人一面?”
钟晚红了眼眶:“我欠他的。”
“说来听听。”
钟晚沉默下来。
齐玉继续诱导:“常大人可能不日后就要问斩,到时候刑场上见也是一样,这银子不如自己留着养老。”
他将银子往钟晚面前一丢。
钟晚慌乱的捡起来,捧在手心,这确实是她一辈子劳动所得,她还没跟常如景忏悔,常如景马上要死了,她要去告诉他真相。
时青因为挨了板子,假装休了几天病假,今天一来大理寺报道,就遇上了好戏。
他将钟晚带到牢房门口,由狱卒领着去见常如景,他则找了个拐角偷听。
钟晚悲戚的喊了声:“常如景。”
最先有反应的竟然是花音,她快速的跑到牢房门口,隔着围栏看向钟晚,先是有些不可思议,钟晚已经老成这番模样了吗?又恶狠狠道:“果真是你。”
钟晚顺着声音一看,结结巴巴道:“柳……柳雁……你还……你还活着?”
花音讽刺道:“我活着,你不高兴?”
钟晚立刻顾不上常如景了,她跑到花音面前,伸出一只手,打算触碰她:“真的是你,太好了,太好了……”
花音一把捏住钟晚的手,捏的死紧,仿佛要捏死她一般:“好,哈哈,你竟觉得好……”
钟晚被捏疼了,皱着眉,却没抽出自己的手,顺势跪了下来:“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我该死,当时我就后悔了,便去找你,可再也找不见你了,这么多年,我一直活在自责中。”
花音冷笑一声:“你活在自责之中,不还是活了这么久。”
钟晚流出了眼泪:“你想让我死的话,我会以死谢罪。”
“别,说的好像我多么狠毒一样,其实最狠毒的是你,钟晚。”
常如景隔着围栏,看看钟晚,又看看花音,道:“什么意思?当年发生了什么?”
花音嘴角一弯:“你问她啊,问我做什么?”
钟晚不敢抬头,依旧跪在花音面前,抽抽啼啼。
常如景急了:“究竟发生了什么?我记得你们关系一向很好。”
“很好?真可笑,我花音可没有,为了一个男人,勾结人贩子,将我卖到青楼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