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冷笑一声:“你什么都不懂,还能稳坐凌海楼管事姑姑一职五年之久,你觉得我信吗?”
“大人,奴家自小在女人堆里打滚,那女人家的小心思,自然精通,在凌海楼管理几个年龄不大的女子,我还是拿手的。”
花音这话说的不假,不光管理几个女子拿手,管理起男子来,她也不逊色,可这不能说。
李玉不知信了没信,又问道:“你可见过凌海楼的掌柜的?”
“不曾见过……说起来也奇怪,掌柜的好像从不来凌海楼查账,更别说见这里的女子了。”
“不来查账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也是无意间的得知的,两年前,无意间看到送到仓库的账本落了厚厚的灰,便觉得好奇,于是留心观察了下,账本几乎都是记完一本直接就扔到库房去了,从此在无人问津。”
花音这话没有作假,初来她还觉得奇怪,但聪明如她,就算再好奇,她也不会明目张胆去问。
◎最新评论:
如景
◎齐玉若有所思的想了下,接着道:“韩子岩这人你可认得?”
……◎
齐玉若有所思的想了下,接着道:“韩子岩这人你可认得?”
花音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奴家不认得。”
齐玉又问了些凌海楼的日常,录事在一旁一一记下后,又将花音押回了监牢。
花音之上,凌海楼还有个总管,唤做张仁,韩子岩便是此人供出来的。
张仁是昨日连夜审的,齐玉还以为,能在那个位置左右逢源的人,肯定是个硬骨头,谁知此人根本不用问,齐玉往哪儿一坐,他跟倒豆子似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末了,才问了一句:“大人,我能说的都说了,能否留我一命?”
齐玉没有回答,只挥了挥手,让人把他押了下去。
常如景审问了一天的人,越审越对这个案子感兴趣,同僚陆陆续续的都走了,他还在整理着闲杂人等的口供,直到天空一声响雷,他才惊觉已是夜深了。
他走出房门,看到齐玉屋子里的灯还亮着,于是返回去拿了他理出来的口供,同样的汇集在一起,后面注释人名,不同的,便再起一行,以此类推,一共提炼了二十多条重点。
常如景敲开齐玉的门:“齐大人,还没走啊?”
齐玉放下手中的笔,道:“常大人,这么晚了,有何事?”
常如景递上他整理的东西。
李玉扫了两眼,抬头看了下常如景,又把视线投入到那两张纸上,仔细看完后,道:“这是常大人整理的?”
常如景道:“正是。”
齐玉听后,没有特意表扬,而是将那两张纸还给常如景,又将自己桌上今日的审理记录拿起来递给他:“常大人做事细致,不如就将所有的审问记录汇总一下,看看能不能得出有用的线索。”
常如景此番前来正有此意,于是欣然接受,与齐玉告辞后,打算再回自己的房间看一会儿,等雨停后再回家。
齐玉将记录按照凌海楼管理层的职位高低依次摆放的。
常如景一边往门口走,一边随意的翻了两下,“柳雁”
二字赫然映入眼帘,看着熟悉的字迹,他愣在原地,全然忘记,他还没离开齐玉的地盘。
齐玉眼看着常如景都走到门口了,却停了下来,不知在想什么,就喊了句:“常大人?”
常如景仍旧没有回神,沉溺在自己的思绪里无法自拔,眼眶发红,细看的话,里面竟然含着泪。
齐玉走近常如景,看他低着头对着审问记录发呆,又喊了句:“常大人?”
常如景猛的一下回了神,慌乱间,不小心将纸撒了一地。
齐玉狠狠的皱起眉头:“常大人如果感觉劳累的话,这事可以交给别人办。”
常如景不敢抬头看齐玉,只蹲下身体,一张一张的捡,一边捡一边道:“齐大人,我能做,刚才是不小心。”
齐玉把常如景的反常都看在眼里:“这里面有你认识的人?”
人字咬得格外重,仿佛已经确定,这里定有常如景的熟人。
常如景跟齐玉接触时间不长,唯一确定的是齐玉此人的心思绝非一般同龄人能比的,他的疑问不是疑问,而是答案。常如景收敛了一下情绪,道:“大人可不能乱说,我家夫人若是听闻我与青楼之人有染,那今后是家也不必回了。”
齐玉自是不信,但他了解常如景的为人,况且这些人都押在牢里,就算常如景想做点什么,也逃不过他的眼皮,既然常如景不愿意说,那他就找个法子,总归,他想知道的都会知道,也不急于这一时:“外头下雨了,大人可仔细些,莫要将这些证据弄没了。”
此时,常如景已经将地上的纸都捡了起来了,并且一张张整好,他站直身体,直视着齐玉:“齐大人放心。”
齐玉见他已恢复了原先的神态,就放他走了。
……
陆成雪等到天黑,也没等到陆渊回来,她只好又将希望寄托在何正身上。
南州去跟何正接头,两人又打了一架,这次何正学聪明了,没让南州占到便宜,两人打了个平手。
南州满脸不高兴的回来给陆成雪回话。
陆成雪问:“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南州没说他不高兴是因为跟何正打架打了个平手,只是把何正的话又复述了一遍。
“什么?他能确定吗?凌海楼的背后是韩子岩?”
一连三问,南州不知如何回答,又背了一遍何正的话:“阮辞在大理寺还好,没有受刑。凌海楼背后的人是韩子岩,认识这么久,我居然没看出来,韩子岩藏了起来,齐玉的人现在一直在找他,人估计没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