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叫春生吧。”
“春生?”
“我在今年春天开始新的人生,以此纪念,春生。以后我的诗歌,剧本,都用这个名字。”
曾骅提起笔,在文稿纸上抄写下这四诗,写上自己的名字等信息,再在题目下工工整整地写下“春生”
的笔名。
然后递交给了王向东。
王向东审阅了一遍,小心地收到背包里,“曾骅同志。回去后我们马上排版,我也会向社里打报告,估计两周时间稿费就能下来。到时候麻烦你去社里领。”
说到这里,王向东解释了一下,“外地的投稿者,稿费都是邮局寄过去。你就在北都,不必那么麻烦。
到时候请你们北影厂开个介绍信,去我们杂志社领就好了。就是有点远,在朝阳区。”
曾骅连忙说道:“不远,不远,一趟公交车的事!”
有钱领,你叫我跑一趟天锦(升调),我也愿意啊。
收获满满的王向东急着赶回杂志社。
杨晓升看着曾骅,张开嘴想说些什么,又说不出口,最后借口有事,先离开。
房间只剩下曾骅和丘世中。
“哥,你这么盯着我看干什么?”
丘世中很忿然地说道:“我觉得你玷污了诗歌。”
“拿了稿费就玷污诗歌?你是想把全中国的诗人活活饿死?”
“你可以一边工作一边创作诗歌!”
“同志,你这个思想要不得!工作就要专心专意,努力为实现四个现代化而奋斗。葛敏工作那么忙,哪有时间创作诗歌?
以为人人都像你,上班摸鱼!诗歌要冥思苦想,要有灵感的。你上着班,突然灵感来了,举手报告,班组长,我来了灵感,需要请假去创作一会。
你是来了灵感还是来了屎意?”
曾骅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把丘世中说得哑口无言。
“曹雪芹就是典型的例子。他创作《红楼梦》,万恶的封建王朝也没给他稿费,活生生把他给饿死。结果《红楼梦》只写了八十回,给我们留下了巨大的遗憾!
所以说,要想以后还有诗歌听,就得让诗人们有口饭吃。把他们都饿死了,你上哪听诗歌去?”
“好了!说不过你。”
曾骅转移话题,“对了,咱姐最近有什么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