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裆棉裤,显得笨拙,费料子,也很不好穿,需要裤腰带系住,一不小心就会掉裆。
想到新买来的布料,他可不想再穿这样的衣服裤子了,打算明儿个再和云秀琢磨款式。
今天的话,先把裤子洗了烘干吧,每个人都只有一身破衣裳,连换洗的衣服都找不到,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云秀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听着赵威洗衣服,烘衣服的声音,根本就睡不着。
直到赵威把烘干的裤子放在她的枕边,吹熄了油灯后,她的一颗心才缓和一点。
看来,今日不会再挨打了。
只是左等右等,不见赵威上炕,反而听到门板关上的声音。
甚至,外面还落了锁。
他想干嘛?
继续去喝酒吗?
是了,他的兜里有钱了,足足三块钱呢,够他喝得昏天暗地的。
仿佛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她总算能安心地睡觉了。
一个人的大炕,还非常的暖和,这是嫁到赵家来,云秀过得最安逸的一晚了。
至于赵威,早已经背上猎枪,向着莽莽雪原出发了。
在坐车回来的路上,他就已经睡得挺足了,此时精神头还不错,不想将时间浪费在睡觉这种事情上。
他急切地想要改善家人的生活,一只老角麂根本满足不了需求。
夜晚的山林,寒风刺骨,夹带着雪粒子刮擦着脸,纵然是皮粗肉厚的糙汉子,也有些扛不住。
赵威扯了狗皮帽子,将旁边的两耳朵系在下巴上,好歹能护住这张脸。
他这一次去的地方,正是上一次杀嘎嘎鸡的地方,在那里弄了个陷阱,也不知道有没有倒霉蛋儿,让他白捡一个便宜。
踩在松软的雪地上,上一秒还在感慨这个地方的雪真厚,下一秒就被一道闪电般掠过的黑影,给惊到了。
他没看清楚是个啥,只是将猎枪端在怀中,准备上膛,再塞上火药。
结果,上膛的时候,竟然卡住了。
这玩意儿啥时候被冻住的?他竟然没发现。
此时危急时刻,自然有些着急。
只是时间不等人。
他发现猎物的时候,猎物自然也发现了他的存在。
其不知不觉间,慢慢地潜伏到他的身后。
就在他好不容易成功装上弹药的时候,这畜生也动了。
猛然间奔跑,临到身前再纵身一跳,张大嘴巴撕咬。
赵威在其跳跃的时候,凭借着特种兵的直觉,嗅到这股杀气。
在千钧一发之际,用枪托挡了一下。
这畜生的嘴正好扑到枪托子上,还没来得及咬下去,就被赵威狠命地往前一送。
枪托子撑得其嘴巴都快裂开了,身子也重重落了地。
在将枪大力扯回来的同时,也一脚踹到头上。
门牙都给它磕断,血糊糊流了一嘴。
可惜穿的不是作战靴,不然的话,这一脚下去,脑门子都踹裂。
受了重伤的畜生没再纠缠,而是很快远遁。
不多时,就听到了这畜生的嚎叫声。
竟然是野狼的。
事情变得很糟糕,这是在呼唤同伴。
他只有一个人,一杆枪,可没法参与群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