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让愣住了,他没想到楚念不仅没有被吓跑,反而还夸赞他的羽毛。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
玄山轻咳一声,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鸾鸟一族,以羽毛为傲。夸赞其羽毛,对他们而言意义非凡。”
他解释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楚念这才意识到自己无意中触碰了鸾鸟一族的敏感点,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的红晕。
“江让年少顽劣,你别放在心上。”
玄山温和地安慰道,似乎看出了楚念的窘迫。
楚念摇了摇头,并非江让的无礼让她在意,而是她自身实力的弱小让她感到无力。
“是我太弱了。”
她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沮丧。
玄山将手中的剑递给楚念,“江让的离火乃先天异禀,非人力所能压制。他每月都会经历一次这样的痛苦,待他成年后,便可自行掌控。”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这把剑你拿着,若再遇到类似情况,可由此剑压制离火。”
楚念接过剑,剑身冰凉,与她此刻的心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不小心撞到玄山,玄山下意识地扶住她,指尖无意间触碰到她敏感的耳垂。
楚念的脸颊瞬间变得滚烫,心跳如鼓。
玄山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平静地收回手。
回到退寒居,江让已经恢复了人形,正站在楼梯口,一脸惊讶地看着他们。
桌子上,一个精致的瓷盏和一把锋利的匕首摆放在一起,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暗示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楚念心中一紧,下意识地看向玄山,却见他神色如常,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江让指着桌上的东西,疑惑地问道:“师父,这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玄山打断。
“你先回去休息。”
玄山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克死了父母,又差点害死兄长
江让虽有不甘,却还是乖乖听从了师父的吩咐,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退寒居。
偌大的房间内,只剩下玄山和楚念二人,气氛一时有些微妙。
楚念不自在地搓了搓手,想起昏迷前玄山苍白的脸色,心中担忧更甚。
“道长,我……我可以照顾你。”
玄山没有拒绝,只是走到桌边,拿起那把锋利的匕首。
刀锋在烛光下闪着寒光,映照在他平静无波的脸上,更添几分冷峻。
楚念的心跳骤然加快,一种莫名的紧张感席卷而来。
“不必。”
玄山淡淡开口,却拿起瓷盏递到楚念面前,“只需几滴血即可。”
楚念愣住,这才明白桌上的匕首和瓷盏是何用意。
她下意识地看了眼门口的方向,压低声音道:“这样……不好吧,万一江让回来看到……”
她的话音未落,玄山已经握住她的手腕,指尖冰凉,与他掌心的温度形成鲜明对比。
匕首轻轻划过她的指尖,一滴殷红的血珠滚落,滴入瓷盏之中。
楚念只觉指尖一凉,随后便是难以言喻的酥麻感蔓延开来。
玄山的目光落在她的指尖上,眸色深沉,如同夜空般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