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翎小心翼翼地问,眼中满是担忧。
柳叶舒微微一笑,伸手揉了揉弟弟的头发:“放心吧,若是这?点事都解决不了,也不值得我嫁。”
“那好?解决吗?”
事关姐姐的终身大事,柳叶翎有点着急。
柳叶舒叹口气:“不知道啊。”
次日,柳叶舒刚踏入灶房,就?见春杏急匆匆地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迎了上来。
“柳姑娘,这?是我按照楚姑娘派人送来的药方煎的,快趁热喝了吧。”
春杏小心翼翼地将药碗递上前。
“这?是”
柳叶舒接过药碗,看着碗中深褐色的汤药,眉头微蹙。药汁还在冒着热气?,散发出淡淡的药香。
“听来的人说,这?是楚姑娘听说了姐姐身子寒,特意重金求得的方子呢。”
春杏的话虽未说尽,但柳叶舒却听明?白了。原来楚玉柔也听到了那个流言。她低头看着药碗,想起流放时那些寒冷的日子,确实落下了病根,想来确实不好?生育。她仰头一饮而尽,甚至来不及感受药的味道。
“柳姐姐,你怎么不怕苦呢?”
春桃抱着元宝,从杂物间探出一张圆圆的小脸,眼中满是惊讶。
“我没觉得苦啊。”
柳叶舒擦了擦嘴角,微微一笑。
“药哪有不苦的?”
春桃撅着嘴,煞有介事地说道,“我每次喝完药,都要吃好?多米花糖才行。”
她眨巴着大眼睛,“刚才将军还给了好?多糖,说药苦的话给你吃”
说着,她偷偷瞄了瞄柳叶舒手中的空碗,“让我尝尝?”
春杏伸手点了点春桃的额头:“你呀你,就?没你不好?奇的!”
春桃接过药碗,用舌尖舔了舔碗底残留的药汁,咂摸了几下:“好?像确实不苦。”
“真的假的?”
春杏狐疑地凑上前,也小心尝了一口,顿时瞪大了眼睛,“不愧是重金求来的方子,竟然?一点也不苦,可真是神了!”
柳叶舒想起春桃刚才的话,转头问道:“你刚才遇到将军了?”
春杏擦了擦手,从灶房角落取出一张药方:“是,我从大门回来,正?巧遇见将军,他问我这?方子从哪来,是做什么用的。”
她的目光在药方和柳叶舒之间来回游移。
柳叶舒想了想,还是把实情?告诉祁余,索性去书房找他。
书房内光线明?媚,祁余正?提笔写信。听到脚步声,他头也未抬,却已知是柳叶舒来了。
“将军,我有事要说。”
柳叶舒站在书案前,一五一十地将实情?道来,“流言是我放出去的。”
她顿了顿,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不过我体寒倒是真的,或许真的不好?生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