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步进入殿内,余光见室内没有舒白的身影,再看虞策之阴晦的面色就有些见怪不?怪。
“陛下,不?知唤属下来是?因为何事。”
宋祁问。
虞策之卧在软榻上?,一手支着头,长眉缓缓蹙着,“江音手中?的调符和兵符找到了吗。”
宋祁面色一紧,当?即跪下,“属下无?能,近日已经?审问了楼涯,能用的刑罚用尽,属下确定楼涯不?知道那?两块牌子去了哪里,正要向陛下请示,是?否对江太后用刑。”
“她毕竟是?先皇的皇后,名正言顺的太后,若对她用刑,传入文官耳朵里,朝中?免不?了一顿争吵。”
虞策之表情?厌烦,“明日早朝后,朕会去见她,若她油盐不?进,再用刑。”
“属下明白。”
宋祁说完,迟疑道,“只是?若那?两块牌子在江太后逃亡中?丢了,我们该如何做。”
“调符没有便没有了,但兵符不?行,就是?将京城掘地三尺,也必须把兵符给朕找出来,若是?兵符流传至南境,朝中?就不?得?不?早做打算了。”
虞策之冷冷道。
“是?!”
虞策之捏了捏眉心,对身旁的戚辨道:“去问问,夫人去哪里了。”
“夫人去了芜宫。”
戚辨小心翼翼地说。
“去那?里做什么?”
虞策之看向他。
“芜宫里住着夫人带来的两位公子,其中?一位,奴才记得?是?陆昱的独子陆逢年,另一位则是?江后的死士,不?知怎的,投靠了夫人。”
戚辨回答说。
虞策之的表情?再次阴郁下来,“她去找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去多久了。”
“陛下恕罪,奴才不?知。”
戚辨轻声道。
宋祁抬头看了眼虞策之,见他的面容因为嫉妒而?扭曲,悄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虞策之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忧心忡忡。
只要一想到舒白急切地离开他,就是?为了见那?两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愣头青,他就郁气难消。
他一下子从软榻上?坐起,想要去寻她,走了两步又顿住。
他想起半个时辰之前?两人的争吵,想起舒白冷淡的目光,心生怯意?。
他已经?把她带入宫里了,应该知足,凡事不?能着急,要慢慢来,只是?见两个无?足轻重的人而?已,能有什么事情?。
何况,他还答应她去见萧挽和安锦,这样?的事情?不?止会发生一次,他即便这次去试图阻止,也只能徒惹她的厌恶。
虞策之面无?表情?坐回软榻上?。
没关系的,这是?宫里,是?他的领地,舒白不?会有任何危险,也不?会有离开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