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乔希瑶还是站了出来,对着韩欣悦三个人意味不明地笑道:“韩知青、鲍知青、蒋知青,你们是亲眼看见我跟哪个男人暧昧不清,或者我主动勾引哪个男人了吗?请你们当着大家的面儿,说个清楚,我好拉着我对象去你们说得人家当面对峙,问个清楚,我到底做没做过这些事。”
韩欣悦三人一顿吃瘪,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
其他知青一看到她们的表情,哪里不明白是什么原因,一个个开始指指点点。
乔希瑶嗤笑:“因为一个老师的名额,你们张嘴就对我乱造谣,往我身上泼脏水,以为赶走了我,你们就能得到那个当老师的名额,我告诉你们,你们别白日做梦了!正如曼曼姐所说,你们心思恶毒,作风不正,毫无底线,就算你们本来有机会去学校当老师,经过这件事,你们再也没有那个机会。我会找到村里的干部,告知他们事情起末,让村里开个大会,让村里人和知青点所有知青进行投票,挑选他们心目中最好的老师去学校教孩子。”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接着道:“还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诉你们,我压根就不稀罕去当什么老师,我也不会跟任何人争抢当老师的名额,我觉得我目前的状况很好,哪怕在地里干活,我凭借自己的劳动赚取工分养活自己,我很光荣,我也很乐意。当然了,就目前来说,我最想做得工作就是支持曼曼姐的工作,将来我们村里开起了厂子,我会成为曼曼姐的左膀右臂,带领我们村儿的男女老少,集体走上致富道路。”
“乔知青说得好!工作不分贵贱,投机取巧不可取,有些人一天到黑想着拒绝劳动,脱离无产阶级群众,为了一个老师岗位,竟然造谣污蔑身边的革命战友同志,这样的人,怎么配做村里的老师!”
一个男知青义愤填膺的说。
“对,韩欣悦她们三个的思想有很大的问题,已经被□□主义严重腐化,尽说些破坏咱们知青团结的话,影响咱们同志之间的革命感情,我提议,让她们写一封检讨,到大队部开个批判大会,将她们狠狠批判一番,再说让村里的社员们投票谁去当老师的事情。”
“对,我赞同,她们必须写检讨,要好好的批判改正思想,不然就开除我们的知青队伍,以后她们是死是活与我们知青无关。”
其他知青附和着,七嘴八舌的说出自己的意见。
乔希瑶一番嚣张至极的话语,还有知青们三三两两的话,说得韩欣悦三人脸上火辣辣的,她们想张嘴辩解什么,可面对群情愤怒的知青们,她们只能保持沉默,因为她们心里也明白,她们这次干下的事情,是大罗神仙也难保。
她们以为乔希瑶就是那种父母娇养宠大的孩子,脾气性格都很软糯,是个软柿子,很好被拿捏,要依靠别人的庇佑才能活。
因为自打乔希瑶下乡到现在快三年的时间,除了第一年的时间,她靠自己在地里拼命劳动外,之后的两年,她住进罗寡妇家,又跟解堰处上了对象,她地里的活儿,罗寡妇母子三人和解堰都在帮她做。
在别的知青都被地里繁重的活计弄得双手粗糙开裂,一张脸被毒辣的日头晒得黢黑时,她戴着一个自己编的草帽,在地里闲闲散散的劳动着,一点没被晒黑不说,那双手嫩的跟白葱似的,看着就叫人妒忌。
在她们三个人的眼里,乔希瑶就是个菟丝子,没有别的本事,就只会傍着男人,傍着别人过活,没一点生存的能力。
她们以为自己说乔希瑶一些闲言碎语,那些跟她们一样不喜欢乔希瑶的人会相信她们的话,她们拿到老师的名额就很容易,却没想到这个菟丝子也会咬人的,且咬得她们很疼,咬得她们措手不及。
这个时候她们总算意识到,乔希瑶顶着那样一张漂亮的脸,能在石水村安安生生的呆三年,不是她运气好,而是她本来就不是一个很好惹的人。
她不是菟丝子,她就是她自己,一个看似单纯好脾气,实际很有心机,且脾气不输于舒曼的人,就算没有别人来保护她,她也能保护她自己。
韩欣悦三人最终接受了村里诸多人的批判,三人在村里大队部的台子上,各拿一个检讨,边当着村里人的面做自我检讨,边被村里人丢烂菜叶和土疙瘩,哭得不能自已。
学校老师的名额由村干部和村民们集体决定,让有想当老师的知青做一个文化考试,再结合知青们平时的为人处世和性格,最终决定让文文静静,性格温柔的余静,和一副书呆子气,但文化专业过硬,曾在全国某数学大赛拿过二等奖的一个姓许的男知青上任老师。
学校开学的头一天,乔希瑶特意去石头和小娟的家里,说服两家长辈,让两个孩子去读书。
石头爷爷倒没费太多的口舌,这小老头
儿虽然年纪大了,腿脚也不大方便,可思想开明着呢。
石老爹从小就知道,读书认字的文化人,赚得钱会比目不识丁的文盲多,当他一听说乔希瑶愿意给石头交学费,他二话不说就同意了让石头去上学。
倒是石头自己不愿意去,他怕自己去上学了,爷爷一个人去山上放养,还要干自留地的活儿,没人帮他忙,他会累着,又或者出了事,没人帮他忙,死活都不愿意去。
乔希瑶和石老爹劝说了老半天,他也不听。
最后还是石老爹发火了,说石头要是不去读书,他就从村子后面的北山跳下去,直接摔死一了百了,省得石头整天担忧这,担忧那,拖石头的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