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鹜皱眉:“嗯。”
“看了吗?”
乔息问,“诊断了吗?”
秦鹜没说话,但他紧锁的眉头已经给了乔息答案。
乔息问出自己的猜测:“夏引南他……是不是有抑郁症?”
秦鹜下意识抬头往远处的厨房看了一眼,随后才压低声音问:“你怎么知道?”
“猜的。”
乔息说,语气有些沉重,“除夕那天晚上,你是不是说他想跳楼?”
他斟酌了一下,谨慎地半真半假地说:“他之前对我说过,站在悬崖边上,总觉得有声音在叫他跳下去。”
“那时候我就猜,他可能是生病了。”
秦鹜没说话,手指无意识动了一下,大约是烦闷间下意识想抽烟。
“我对这个病了解不多。”
乔息说,“只知道患者会有求死的意识,这不是他的主观意愿,但生上控制不住,是不是这样?”
秦鹜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乔息还是第一次看他这样,像是很无助。
良久才听见他说:“先别告诉夏姨。”
乔息反对:“但是这个病需要周围人一起努力才行。”
“至少现在不行。”
秦鹜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夏引南不会同意——他自己都不配合,我们t能怎么办?”
乔息也陷入茫然中。
又为夏引南感到难过,觉得眼睛酸涩。
气氛并不太好,路呈星走过来,将乔息拉到身侧。
他冷淡地看着秦鹜,眼里带着警告。
秦鹜头一次无暇顾及他的警告,只是对乔息说:“这件事我会再想办法,夏引南要是对你说了什么,你都转告给我。”
乔息点了点头。
他又回忆了一下刚才夏引南和秦鹜的争执,小声问:“他刚才和你吵架是为什么?你们出去的时候发生什么了吗?”
秦鹜神色有些奇怪:“他生气我骗他去看医生,不过也不全是因为这个。”
又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才说:“我让他不要参加你的认亲宴,他不同意。”
乔息一愣,又隐隐猜到了秦鹜这样做的原因。
“那现在怎么办呢?”
他轻声问。
秦鹜没有说话。
夏母已经从厨房走了过来,于是他们连忙结束了话题。
秦鹜转身去了花园,透过落地窗的玻璃,乔息看见他站在花丛前,手臂动了一下,似乎是想抽烟,又忍了下去。
他像被拔去了尖牙的野兽,困顿地在原地打转。
而楼上阳台,夏引南也将这一幕看在了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