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输,两个月后,成为孤的禁。”
烛光之下,狼髀石浸着汗,线条流畅漂亮。
楚砚追着吻过来,时卿听见自己脑海里的声音,冷冽倔强。
“如果您输了呢?”
“孤不会输。”
帝王沉沉地盯着他,幽深的瞳孔牢牢锁定自己中意的猎物。
“顾时卿,同为将领,你们的信仰意志,永远相悖。”
“既然您如此有信心,我跟你赌。”
少年微微仰头,神色倨傲冰寒,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从容睥睨,竟令得帝王险些失态,心里更是从未有过的震撼。
“若您输,向我俯首称臣。”
……
此刻,时卿恨恨地咬上楚砚右肩,男人动作一顿,紧接着还以更热烈的反应。
“楚砚……”
楚砚应声垂眸。
时卿抬起冷白的脸,眼里水光潋滟,澄澈清明。
“说你爱我。”
楚砚像是被蛊惑般低头:“我爱你。”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楚砚发了狂,不顾一切地吻他,他在一遍又一遍狂乱的声音中丢失了自己,也献祭了自己。
临出发前,时卿问系统攻略值,85。
时卿记得,系统说80就已经非他不可,85的攻略值,足够了。
他撩起马车的帘子,看向城门口勒马远送的男人,露出一抹温柔的笑。
看着少年苍白的脸色,楚砚暗自懊恼。
他低声吩咐江知书,此行楚砚身为大将军不能同往,但江知书一个医者,没人会拦。
时卿远远望着,眼中倒映着湛蓝的天幕,恢弘热闹的城门,以及厚重城墙之下那道顶天立地的高大身影。
楚云枭是北燕的天,此刻却是少年眼中的点。
时卿放下车帘。
败将为囚(18)
没过一会儿,江知书上来了,手里拿了一管药,作势要给他把脉。
时卿拂袖避开,靠着车身淡淡闭上眼。
“不碍事。”
江知书拿出一面小铜镜:“您要不照照镜子再说?”
“……”
最终时卿还是把手递了过去,昨晚虽然做的狠,但也有克制,约莫到半夜楚砚就放过了他,帮他清洗干净后一个人去院子里冲凉。
江知书探了会儿,发现确实还好,讪讪闭嘴,将药瓶放在他掌心。
永城的灾疫远比想象中来得恶劣,时卿不懂医,但他有系统的药方,太医们研究了半日,抵达永城的当晚,便有一批病人陆续好转。
连续一周时间,情况基本就控制住了。
城主府每天都有百姓跪拜感谢,一行人走在街上,那周身的气度也轻易就能被认出。
江知书见多了武力征服,看惯了惊惧畏缩的眼神,却从没享受过如此虔诚的跪拜。
但不难解。
这是一座在所有人心中被抛弃的城,灾疫爆发之处军队便采取了强势的武力镇压和隔离,受难者是被困城中的十几万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