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不负她必不弃,保护他不被强塞妾室通房。
至于子嗣,往后再说。
夫妻二人尚在默契互相怜惜,许家正院王氏正低头抹泪。
正房里烛火通明,围着伺候的婆子丫鬟都退了出去。
许家老大许坚正端着茶碗一脸无奈的看着发妻,“这又是为何?如今回了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夫妻多年,四个孩子都是她所出,别人房里妻妾庶子成群,他许坚唯一纳的一房妾那也早就病去了,房里伺候的通房更是少年时的旧人,也早就没让伺候,不知道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他自问没有何处对不起正妻的,可她总是喜欢在他面前哭,他只能一次次耐着性子哄。
哎!
许坚起身走近王氏跟前,伸出手拍了拍她后背,换了语气问道:“可是谁让你受委屈了,你直接说出来,为夫为你做主。”
王氏虽已年近四十,但保养得当,皮肤细腻白皙,一张脸上全是成熟韵味,许坚瞧了声音更放柔了。
“莫哭,哭红了眼睛明日怎么见人。”
拿了她手中帕子给她擦了擦。
王氏深知丈夫脾气,做到这里就算极限了,她抹了抹眼角道:“你可知道大郎屋里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夜里叫水了?”
许坚一时愣住没明白她这话里的意思,只道:“儿子儿媳屋里事我怎会知道!”
王氏瞥了他一眼,“他那屋里烧水的婆子都是我安排的,每日夜里烧的水第二日冷掉提出来,他们回云田三个月,前一个月可不是这样的,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直到回京前俩人都没有夜里叫水。”
“他们分房就寝了?”
王氏摇头:“就是没有,我才急了,俩人平日里瞧着感情好的很,晚上睡一起还没点动静的,这叫怎么回事呀!”
许坚懂了,夫人这是要他出面去问儿子私事。
“等有空我会提点他,实在有问题了就看大夫。”
王氏瞪了许坚一眼,叹气:“你还得抽空关心关心二郎。”
许坚重新坐下端起茶碗,低头喝茶问道:“二郎又怎么了?”
说起老二,王氏就差捶胸顿足了,“二郎短短一个月内收了两房妾,老太太屋里的云竹本是做通房就可以,他非给提妾,这知根知底也就算了,可他不知道从哪个阁楼坊里带回来一个叫俞娘的歌女也要纳妾,这名声是一点不要了。”
许坚茶没喝完就撂了茶碗,不由怒道:“成何体统,你大可发卖了那等女子。”
王氏哼了一声:“你说的轻巧,你要是瞧见了那姑娘你也狠不下心,知书达理的官家女子落了风尘,不卑不亢的,平时里也不惹事,我哪狠得下心不给人活路,况且二郎也没偏爱她一人。”
许坚不解看向她,“这你也知道?”
王氏端起茶喝了一口,慢悠悠道:“云竹每日来伺候我,我自然都知道,二郎看起来对她俩都一样,一个月里每人那歇两天,多的没有。”
许坚松了口气,“那你发什么愁,二郎又没有沉迷女色。”
“那他这般正妻没进门就有了两房妾,门当户对的人家乐意将女儿嫁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