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的人全副武装,“嘭嘭嘭”
如下饺子般跳下了车。只见一群公安真—枪实弹地直冲俩人而去,一下子把人包了个圆。
场面一度吓人,周围还在围荡的村民立刻脑袋一缩,闪得远远,两眼惊恐地看着眼前一幕。
孙公安带着关磊关义下了车,径直走到陶铁和张忠国面前,满脸不解地看着居然出现在这儿的好兄弟。
“吱嘎”
一声响,关家院门打开。
关小言一家子走到外头,微微惊惶地看着眼前突如其来的阵仗。
孙公安手一挥,示意人将张忠国放开后,拧着眉毛上下瞅了陶铁几眼,又瞄了瞄站在院外的关小言,倍感头疼地捏捏鼻梁,心情沉重地大声一吼,“带走!”
被几人小心包围住的陶铁,毫不在意地扭过头,欣喜地望着正盯着自己看的关小言,嘴一扬,欢喜道,“小言你别担心,我马上就能回来了。”
关小言噎了噎:“……”
谁担心?自作多情!
忠国战败(稍修)
还是先前审讯李老婆子的小屋,可这次孙公安几人的态度就不像之前那般随意了。
孙公安皱着眉头瞪着对面一脸无所畏惧的陶铁,眼睛一横威厉斥道,“你当这儿是什么地方,把脚给我放下去。”
两只脚慵懒搭在身前小桌子上的陶铁,眼睛半眯不眯,斜着瞥了张忠国一眼后,懒洋洋道,“他怎么在这儿?他不是你们公安吧。”
孙公安抬眸瞅了身旁的张忠国一眼,随后继续板着一张脸,威严呵道,“给我注意你的态度,问什么答什么,其余的废话不要多说。”
陶铁一听,更加嗤鼻。他将右腿换着搭到左腿上,身子往后一靠,比孙公安俩人还自在地讥讽道,“你们把我当什么了?我告诉你,我可不是山里没见过世面的兽,老子上过扫盲班,也是个文化人!哪条规定准闲杂人坐着审问我的?”
说完,陶铁又对一副审讯姿态的张忠国飞了个眼刀,眼里格外鄙夷。
张忠国黑着脸盯着陶铁,属于情敌之间的默契,虽然自己参与审讯的确于理不合,但他知道自己现在不能退。
旁边,孙公安大力一拍桌子,企图威慑住陶铁说,“我们自有流程和安排,参与人员全是符合规定。现在你要做的是好好配合,等待我们的讯问和调查!”
陶铁轻轻一嗤,抬手指着对面的张忠国,眉梢一挑有意问,“那他呢?他又不是你们公安,凭什么能坐上那个位置?”
“他是作为协助人员配合我们审讯。人家是个身家清白,思想觉悟高的军人,不会公报私仇的,这点你放心。”
孙公安帮衬道。
陶铁嘴角勾起的幅度不禁加大,两眼与张忠国胶着对视,在一片安静中,寸步不让。
孙公安一看,咳了几声嗓子,打破二人之间的无声对峙,严肃起脸询问,“姓什么,叫什么,在哪里就职,社会关系证明,把这些通通交代清楚。”
陶铁两眼一闭,双手附在枕后,一副没听见的模样。
孙公安深吸一口气,“……老实交代,你消失的这些年都去哪儿了,有没有人能证明?”
又是一阵静默,陶铁仰着头附在手臂上,悠闲自在地仿佛是在自家炕上。
张忠国眼睛微眯,看着仿佛是在和自己较劲的男人,忽然轻轻一笑,出声说,“不说是吗?那就直接发配牢里。”
陶铁猛地睁开眼,眼里射出一道利光,似笑非笑地瞅着张忠国,气人道,“就算你把我关到牢里,我家关小言也看不上你。首先你长得黑,不符合她的审美;其次她心里只有我,像你这类癞想吃天鹅肉的,都是痴心妄想!”
“你……”
张忠国气急地一拍桌子,眼睛瞪圆,憋不住地握紧拳头,抑制住想要揍人的冲动。
孙公安眉头紧蹙,两眼在陶铁和张忠国之间来回巡视,心里悄悄叹了口气:唉,这一回合,忠国落下风了。
两个男人之间的交锋还在继续。
陶铁散懒地微侧过身子,与张忠国面对面地编瞎话道,“瞧你这身衣服是个军人吧。诶,不瞒你讲,我家关小言是最讨厌当兵的,她一直说嫁人不嫁当兵的,省得婚后顾不了家里。她还比较喜欢做饭好吃的,这么多年,我也算把她的口味养刁了。”
“……”
张忠国不禁急喘几口粗气。
孙公安在桌底下拉了两下张忠国的衣角,提醒他保持冷静后,扭过头对陶铁厉声道,“看来你是要执迷不悟了,既然如此,按照流程,你还是在这里好好想想吧。”
说完,孙公安急忙拉着满眼气愤的张忠国起身。
陶铁看着二人离开,等他们走到门边,打开门正准备出去的那刻,眼里流光一闪,施施然坐直身体开口喊住人说,“同志,有电话吗?打个电话。”
张忠国和孙公安俩人脚步一滞。
张忠国回过头瞪着居然还敢提要求的陶铁,眼睛一厉,像抓到错漏般报复说,“怎么,想打电话给谁通风报信?”
自觉战胜了情敌的陶铁,蔑视地看着还敢在自己面前蹦哒的张忠国,脸上扬起一抹属于正宫的大气微笑,心情舒爽又得意道,“老子找关小言来保释。”
“呵!”
张忠国冷笑一声,眼里涌起无尽被挑衅而起的怒意,汹涌翻滚。
孙公安连忙上前一步,挡住张忠国愤怒的视线,声音微厉,代替兄弟呵斥道,“你别把人家关同志拉下水,我告诉你,若是你还是这种态度,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陶铁挑挑眉,看着貌似都要被自己气死的张忠国,双手抱臂愉悦说,“行了,你们不是要我找人证明嘛,我现在给你们打电话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