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慎言,如今并未找到其他人,殿下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此时晏周突然出现在门口,按理来说,他不应该出现在此处,但他怕她出事,他害怕自己护不住她。
“方才你出来时,身后明明有人影闪过,难道皇妹是为了拖延时间,让那个人有机会逃走?”
赵梦娴说完,便听得殿内传来一声粗厚的男声道:“拖延时间?”
皇帝原本缓和的面色,又冷了几分,正要下令搜查时,就看到珠帘晃动,一个少年走了出来。
晏周看清来人,心里几乎要停滞,但是思及方才少女说的话,他极力压着心里的怀疑和翻涌的痛意,静静看着少女。
“天啊,这!竟然是许江遥公子!”
“方才那内侍说的没错……”
“许公子的姑母是皇后娘娘,这……怎么到皇后娘娘宫里来。”
众人议论纷纷,多说一句,皇帝的脸便更黑如墨水,若不是人多,他怕是要亲自了结这个孽障。
他只觉得眼前发黑,指着赵稚柔骂道:“孽畜!你还有话可说?”
“这……庆安啊,你怎么能犯如此大错?就算你和晏大人夫妻关系不好,也不能如此打你父皇的脸面啊。”
容贵妃连忙轻抚着皇帝的后背,苦口婆心说道。
“妹妹,你这话说的不对了,芝芝嫁入晏府,操持家务,那是晏老夫人和晏夫人都已看在眼里的,你不能随意污蔑芝芝的名声。”
皇后娘娘终于顺了气,冷声反驳。
“皇后娘娘所言极是,殿下在府中孝敬长辈,执掌中馈,从未有过不好之处。”
晏周行至赵稚柔身侧,朝着皇帝说道。
赵稚柔稳了稳心神,定定看向双鬓斑白的皇帝,叹了口气,“父皇,你喝了酒,不如吃枚解酒药吧,儿臣担心你的身体。”
皇帝闻言,对上他那女儿清澈无愧的眸子,莫名就酒醒了几分,一旁的陈总管适时端上醒酒丸,皇帝沉默片刻,以清茶送入口中。
“四妹妹这话,难不成是抱怨父皇不分青红皂白定罪吗?”
赵梦娴冷冷开了口,她看着从容应对的少女,心里隐隐有些乱。
少女的嗓音清亮,掷地有声,句句质问,方才还怀疑的人,此刻倒是品出几分不同来,他们恍然,好像的确是一直在听贵妃一行人说。
“哼,你说这么多,又如何解释出现在此处的许江遥?”
赵梦娴指向一旁的少年,目光里都是笃定。
“是啊,这许公子就在此处,而且方才内殿也传来了……”
“难道另有隐情?”
“再怎么有隐情,外男出现在后妃寝殿,怎么也说不过去。”
众人低声讨论,眼底闪烁着奇异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