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简直快疯了,气的指着如懿鼻子骂,曾经端庄持重的大家闺秀此刻骂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如懿手忙脚乱的忙活,情急之下掀开了宜修身上盖着的衾被,试图用嘴吹气将湿了的被子彻底吹干。
可一掀开被子,两个小人偶映入眼帘。
“这是什么?”
如懿拿起来看了又看,“这不是姑母和我的生辰八字吗?难道你在行巫蛊之术?”
剪秋眼疾手快,一把将人偶夺了过来藏在身后:“绝不可能,你一定是看错了!”
边说边把写着生辰八字的纸条扯了下来,捏在手心里慢慢碾碎。
如懿正义感爆棚,眼神格外坚定:“本宫身为中宫,自然是容不下宫中施行巫蛊之术的!你手里拿的什么,本宫方才已经看的清清楚楚!”
“本宫这就去禀告皇上!绝不会因为乌拉那拉氏是我姑母,是我的母族就纵然包庇!”
剪秋轻笑,从身后拿出两个已经干净的人偶:“只是普通的人偶而已,你好好看看可别因为眼神不好就冤枉了我家主子。”
如懿一把拿过,却发现上面的生辰八字已经不见:“一定是你奸险妄为,阴险狡诈将写着本宫生辰八字的人偶替换掉了!”
不等剪秋辩解,如懿狠狠瞪了宜修一眼,气呼呼的扭过身子直奔养心殿告状去了。
纵使宜修头发上还滴答着鸡汤,在后面拼命喊,也拦不住如懿新官上任三把火,大义灭亲的坚定步伐。
只是还没等离开景仁宫,苏培盛就带着两个小太监来寻人了:“庶人如懿,您可真是叫我好找啊!”
苏培盛想了半天该怎么称呼如懿,未行皇后册封礼称不上皇后,而皇上也没给如懿任何名分,叫乌拉那拉氏又不尊重宜修,叫如懿也不合规矩。
如懿没听出他言语中的不善,反倒眨着眼睛深情的看向气喘吁吁的苏培盛,顺着鞠了个躬:“苏公公,您来的正好,本宫有急事要寻皇上,麻烦你让本宫见一见皇上。”
苏培盛语速都比平日里快了几分:“正巧,皇上也有急事要寻您。但是碍于从前的规矩,不让您靠近养心殿,所以特意命奴才来传话。”
如懿一听皇上也正在寻自己,嘴角快扯到了太阳穴,压根没在意皇上从前立下的规矩。
“那本宫就先说了,姑母乌拉那拉氏居然用巫蛊之术诅咒本宫!你快告诉皇上,让皇上为本宫做主啊!”
之所以没提诅咒纯元,是因为如懿觉得只提自己一个就够了,足够皇上心疼了,毕竟她才是皇上真爱。
至于纯元,对皇上来说不痛不痒的一个存在,皇上怕是连纯元是谁都给忘了,没必要提。
“是,奴才一定将此话带到。”
“奴才还替皇上带了话来,皇上问您对富察贵人都做了什么?为何富察贵人出了翊坤宫就小产了?您为何要将胎象不稳的富察贵人喊来翊坤宫。”
“什么!?”
如懿瞪大了眼,嘴巴也久久没合上,“本宫原是想着她胎象不稳,所以特意将她叫来翊坤宫,给她熬了安胎药和鸡汤,怎么会小产呢?一定是她没看顾好自己的身子!”
能言善辩的苏培盛简直快无语了:“如懿庶人,您难道不知道富察贵人要静养吗?更何况她怀有龙胎,要什么好东西没有?差你一口鸡汤了?还是差你从太医院批发来的安胎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