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愧是亲姑侄,和本宫讨厌的样子并无分别。”
宜修还在苦笑,余光瞥见绘春慌不迭的从外面跑进来。
不等绘春开口,宜修忙收敛起表情站起身问:“怎么了?是不是如懿死了?”
绘春疯狂摇头,连声音都因慌张止不住的发颤:“不是…是如懿被祺贵人告发私通了!皇后娘娘您一定保重凤体啊!太医说了您不能再伤肝动火…”
宜修一听,却是肉眼可见的开心,大笑着拍手叫好:“太好了!这是喜事啊!那本宫就祝祺贵人成功吧!”
绘春愣愣的抬头,耸了耸肩继续道:“皇上和各位娘娘正往景仁宫赶来呢,说是顾念着您身子尚未痊愈,就不必您再往费力养心殿跑了…直接改在景仁宫审讯,让您全程看着…”
宜修脸色瞬间变了,胸口闷的喘不上气:“这是谁出的馊主意?这分明是盼不得本宫好半点啊!”
“如懿但凡踏进景仁宫一步,本宫的景仁宫还能要吗?干脆过了今天,把景仁宫改成紫禁城露天旱厕算了!”
绘春声音越来越小:“奴婢听说,是…是华妃向皇上提的建议…皇上说私通这种大事,是该让您看着审讯,也就同意了。”
一股窒息感钻入肺腑,宜修只觉得自己腹背受敌,缓缓落座后沉思半天才出声:“无妨,反正皇后之位就快是如懿的了,本宫倒真想提前看看华妃的脸色呢。”
…
雍正理了理衣服,淡定自若的坐在景仁宫主位上。可刚坐下,他的胸腔就开始剧烈起伏,呼吸听着都厚重了。
看热闹的嫔妃坐满了席下两排,没人能看懂皇上在干什么,都以为他是被如懿气的呼吸都不匀了。
如懿正在押往景仁宫的路上,在她到来之前,唯二知道内幕的雍正拼命吸取着仅存不多的新鲜空气。即便这空气早已经污染,可这依旧是大天屎如懿降临之前最好的资源。
另一个知道内幕的宜修则是坐在雍正身侧出主意:“等今日审讯完,咱们搬圆明园避一避吧,紫禁城怕是要不了了。”
雍正忍着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摇了摇头,一口回绝了宜修的主意:“你放心,朕自有打算。”
屋里点满了各色各样的香,有沉水香、檀香、桂花香、月枝香、辟邪香等等,皇上甚至搬来了自己独有的龙涎香。
华妃恶心的天旋地转,却不愿错过这出告发的好戏。眼看皇上连龙涎香都搬来了,也顾不得欢宜香是皇上独赐予自己,只想把欢宜香赶紧搬来景仁宫自己猛吸两口续续命。
“皇上,臣妾命人回宫将欢宜香搬来吧,那香气极重,想来能掩盖住臭气。”
华妃还不忘彰显自己的大度,慢悠悠的说道:“各位妹妹们都是娇生惯养的,哪里受过这种恶心的味道,大家一起闻一闻,压一压胃里的恶心。”
分明是在冬日,可雍正脑门上却开始冒冷汗:“不必了,你坐下吧。那香是朕独赐你的,若是大家都有,便失了独赐的意义了。”
“谁若是受不住,就早点回宫。”
此话一出,没人再敢出声抱怨,都乖乖坐好等着如懿被押上来。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众人就闻到一股直冲天灵盖的恶臭,紧接着如懿就被押上来了。
淳儿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拿着扇子扇走面前的臭气:“好臭啊,如懿你是来景仁宫拉屎的吧!”
此话一出,屏住呼吸的众人才意识到紫禁城这股恶臭的来源似乎是如懿。
瓜六生怕各宫娘娘们失了兴致,趁着人多赶忙掏出了鞋垫子和靴子,加快告发进度:“皇上!这就是铁证!每一个鞋垫和靴子都出自如懿之手,上面还都缝上了凌云彻的名字!”
“您若不相信,还可严刑拷打如懿身边伺候的超雄姑姑,用刑之后一定招供!”
如懿愣愣的,这才知道自己被带到景仁宫所为何事。
茫然的大眼睛眨巴半天,环顾四周一圈后,如懿才回过神来淡淡道:“既然如此,那超雄就去慎刑司受刑吧。”
“我会尽快接你出慎刑司的。”
饼刚画完,容超雄还没来得及吃进嘴里,如懿就眨巴着大眼无辜的瞪着皇上:“皇上,庶人如懿百口莫辩,只求您能尽快查明真相,还我清白。”
容超雄拖着瘸腿扑通一声跪下了:“皇上!皇后娘娘!奴婢不用受刑!奴婢现在就交代,凌云彻与如懿的确有私情!”
容超雄的这番话,惊艳四座。
瓜六:才刚开始就结束了?闪击战?
华妃看着瓜六茫然又稚嫩的目光,轻蔑的笑出了声。
暗道这瓜六还是太嫩,去年如懿面对假孕争宠之事当场百口莫辩,今年又怎么会突然长出脑子,说出别的话来。
全军出击
“皇上…我与晕车哥哥如兄弟一般,怎么会有私情呢?”
如懿一开口,便是惊艳四座。
这狡辩的,还不如不狡辩,甚至不如百口莫辩。
“这话耳熟。”
雍正不耐的拍了拍腿,在脑海里找寻这话的出处,“朕记得许多年前,你便说与朕手足情深如同兄弟。”
华妃忍俊不禁,捂嘴戏谑道:“说归说,最后不还是满心欢喜的入了宫?做了皇上的嫔妃?”
瓜六万万没想到在针对如懿这一事情上,自己竟然还有队友。忙跟在后面附和,统一了战线:“是了是了,如今如懿又提起兄弟之情,言外之意岂不是要与凌云彻双宿双飞?”
安陵容没忘记与如懿结下的私仇,也瞅准时机加入了战斗:“如懿姐姐在冷宫受苦大半年,生活诸多不便都靠侍卫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