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六,小雪。
叶寻花拜别了老爹,带着立春、小萍,周德彪带着金剑,郑漏斗带着锦云,钱胖子带着黑豆,在漫天的零星雪花中,踏上了前往东京汴梁的备考之路。
十里长亭,一人独立。
安月桐披了一件大红的斗篷,在一片素洁纯白的天地间犹如一团火焰。
臻娥眉,眸若星辰,更衬得肤如凝脂,欺霜赛雪。
叶寻花依旧白衣白马,踏破一径的薄雪而来。
朔风低吹,衣袂飘飘,似谪仙临凡,渐行渐进。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一对璧人,长亭马上,无语凝睇。
“走了!”
叶寻花一提马缰,踏琼碎玉,渐行渐远。
一曲笛声乍起,婉婉转转,如诉如叹,尽被风吹散。
远远的,钱胖子感叹:“难道这就是——爱情?”
这次他们去东京汴梁,准备走水路。
从莘县出来,向南到阳谷,那里有一处黄河码头渡口,有专门的商船去往汴梁。
叶寻花一行九个人,于下午时分到了黄河码头。
这个季节,属于河流枯水期,水量不大。
好在今年不算太冷,黄河并没有结冰。
钱胖子去联系商船,过了好久才回来。
回来时脸上闷闷不乐,说这船若想坐恐怕有些困难。
众人忙问缘由,钱胖子说这个码头本来有两家商船经营,一家是个人的,一家是商会合营。
两家按单双日轮流航行,今天你的船去东京,我的就在渡口摆渡。
明日我再开船去汴梁,你就在家摆渡过往客商。
一直以来相安无事,经营的也算生意兴隆。
哪知道前不久商会的船途经东明一处险滩时出了意外,竟然倾覆了。
按说一艘船长年在水上航行,出意外也是难免的事,可是这次意外出的蹊跷,让两家都暂停了商船运行。
“到底出了什么事?”
郑漏斗疑惑的问钱胖子。
“听说好像是遇到了水怪!”
“水怪?”
大家都被引起了好奇心。
“具体的人家也不愿意多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水怪。”
叶寻花拍了拍钱胖子的肩膀:”
走,咱俩再问问去。”
于是钱胖子领路再次来到了那家个人经营的船码头。
船老板姓李,是个四十出头的汉子,见叶寻花衣着华贵气度不凡倒也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