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是烦死了!”
明智吾郎比他声音还大,“对,没错,是我做的!”
“只要能达成我的目的,我根本就不在意有多少人死去!”
“而且你怎么就知道那些人是不是本就该死!”
明智吾郎终于放弃他的矜持暴露本性,“不管是议员还是商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哪怕是警察厅的检察官也会为了自己的仕途修改证词。”
“难道他们就不该死吗?!”
多么自私自利又多么冷漠无情的话,原来这就是逆位正义。
鸣上悠低下头,他将刀收回,就在明智吾郎微微挑眉的时候鸣上悠将刀扔出去并一拳打在明智吾郎的脸上。
那一拳很重,明智吾郎直接被一拳打倒在地,他捂着脸轻嘶一声,看着鸣上悠的眼神越狰狞。
“该死吗?”
鸣上悠用力的喘着气,仿佛在用这样的方式掩饰自己的愤怒。
“是那位被议员开枪打中的男性该死,还是无辜路过就被卷进去差点一尸两命的孕妇该死,还是说……明智,你觉得我该死?”
“就算是我死了,也无所谓吗?”
鸣上悠用悲伤的眼神望着他,“那一天,你是真的担心我的安全吧。”
明智吾郎愣住,他的心脏如用被用力攥紧一样疼了一下。
他终于回忆起了那一天,在枪击现场拉住孕妇的高中生,以及听到枪响后下意识出去寻找鸣上悠的自己。
“我们是朋友吧。”
鸣上悠的声音里带着一点颤抖,“因为是朋友,所以你敢来这种荒郊野外的地方找我,因为是朋友,所以我才在这里听你解释。”
“明智,回头吧,去自,还来得及。”
所以,明智吾郎永远都无法理解鸣上悠,那种轻飘飘的仿佛做错了事情只要改正就能重新迈步的态度,即使摔落悬崖只要有人能拉住就可以活下来的乐观。
焦躁感不断的蔓延上来,他感觉到了撕心裂肺的痛苦。
“闭嘴。”
明智吾郎死死地盯着鸣上悠,“你什么都不懂。”
“那个议员怎么没有杀了你,要是你那个时候死了,就不会现在在我面前说这种恶心的话。”
“鸣上悠,我讨厌你,讨厌到恨不得你去死!”
明智吾郎带着脸颊上的伤站起来,火焰燃上他的裤脚一点点将他的全身包裹,那是大片白色如同骑士装一般的怪盗服,红色的鸟喙面具覆盖在他的脸上。
这是鸣上悠第一次真实的感觉到明智吾郎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