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
李执彻底熄了试图亲近的心思。
两人无言一路。
“主子,到了。”
飞羽撩开了车帘,闷热再次袭来,饶是晏琤琤这不怕热的人也因内凉外闷出了一身的汗。
她忙不迭地下了马车,抬头看,匾额上却大喇喇地写着“晏府”
二字。
脚步生疑。
来晏府做什么?
威胁她?
总不能说李执和晏家有仇?
她迟钝转身,看着李执靠着飞羽的搀扶下了马车,有些狼狈,可他神情自若,依旧是名动朝都的少年郎。
让晏琤琤看着来气。
李执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噙着笑道:“来前我已经同岳丈递过贴子了。我们径直进去便是。”
“待去了惜花院,你便知晓了。”
许是李执安排的缘故,这一路上都没有见到一个人。晏琤琤又涌上一股不满。
这摆明了在显摆,晏家已被李执收入囊中,思及此,她的脚步快了起来。
忽然,小臂被人抓住。
“琤琤,慢些。”
李执没让飞羽同行。
“我需要给你看个东西。”
他继续说道。
晏琤琤慢了脚步。
见他拿出一张磨毛斑驳的布条,摊开在自己的眼前。
两人边慢走着边看着。
“我胸前的玉珠串是我母编织给我的遗物。”
李执道。
晏琤琤这才发现李执从不离身的玉珠串确实不见了,仔细回想似是自己捅他时,弄碎的。
——居然是他母亲给他的遗物?!
愧疚歉意让晏琤琤驻足,她张着嘴又抿着嘴,最后真挚地道了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为了表歉意,她伸着手扶住了李执。
李执笑了笑,借力依靠在她的身上,似是这样也能得到一丝安全感:“无妨的。若非你砸了那串玉珠,我也无法发现这玉珠串里的秘密。”
棉布条上,隐约可见红色的“王”
“人”
“月”
三字。
“红色的是血迹这几个字是我母妃临死前拼死写下的证据,缠绕在玉珠串的银线上。”
“年幼时,他们都说母妃是意外身死,不配入皇陵,那些下贱的宫奴们将她的尸首随意打发埋在常阳殿后的花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