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说。”
云夭无奈哄哄他,又是一阵沉默,见他又要怒骂起来,立刻开了口,“呃……你英俊潇洒,长得极为俊美,身材高?大,体力好,武功好,战无不胜,虽地?位尊崇,却?每每身先士卒。”
只是再好看的脸,再尊崇的地?位,都被他那坏脾气给?毁了。整日?就知道生气,阴晴不定,暴躁又暴力。
也就她受得了他这鬼样子。
“嗯。”
萧临气色缓和下来,笑笑,“继续啊,怎么?不说了?”
云夭转着眼珠子,脸皱成了一团,好在他看不到。
还有什么??
没了啊!
他就是个性格糟糕透顶,又大男子主义,行事?冲动不计后果,说话难听的疯狗暴君啊。
此问?题竟比她想着如何拿回张掖,如何去武威调兵还要困难!
“就这?就没了?”
萧临显然?不满。
云夭绞尽脑汁,又憋出几句,“还、还很聪明……”
天底下第一大聪明……把大邺都给?玩儿没了。
“哦,对了,还很大方?,对我们这些在身边做事?的下人极好。”
她终于想到一点。
“还有呢?”
好难啊……
“……啊,你要不要听我,说说我儿时的事?儿啊。”
云夭有些心惊胆战地?迅速转移话题。
萧临虽然?对此不满,却?还是对她幼时之事?很感兴趣,“嗯,说说。”
云夭松了口气,正想说却?又不知如何说起,似乎幼时离她太过久远,早已在脑海中忘却?许多。
“嗯……我其实头上有三?个兄长,我是幼女,家父与兄长都对我极为宠爱。唯独母亲很是严厉,那时候便?请了大兴城最厉害的女夫子前来教导……”
云夭陆陆续续,挑挑拣拣说了很多,掠过那些不好的,只留下家父获罪前,大哥、三?哥抄斩前,二哥客死他乡前,母亲流放病死前的事?儿。
萧临背着她不知走了多久,脚步渐渐慢下来,没有最开始的沉稳。
云夭见他忽然?踉跄了一步,心中一紧,立刻着急道:“你还好吗?要不歇息歇息,今日?走了这许久,天快暗了。”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我无碍,你继续说。”
“哦。”
云夭说得口干舌燥,看他面色不改,便?想着或许是自己多心了,感叹起来,“唉,若是当初家父没有那事?儿,或许我便?如其他贵女那般,如今已经?寻了门当户对的郎君嫁了去吧。”
萧临勾着她的双腿一紧,似乎有些不悦,却?没说什么?。只是云夭终于注意到身边地?貌改变了不少,气温也逐渐攀升,多了草木,也不再见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