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我不会这样。”
颜初以为听错,抬起头,男人眼睛一片浓稠。
她心如擂鼓,喉咙发干,“万一呢?你以前不是说过计划赶不上变化。”
这话,许砚辞还真说过。
颜初大二那年暑假,他忙,答应好放她一个人回许家,但行李收拾好,机票定了,在放假的前一天,他反悔了。
连理由都没有,蛮横一句计划赶不上变化,就应付揭过。
许砚辞显然也记得,有些被气笑,“那次是逗你,孩子这么宝贵,我绝不会允许有意外这种事发生。”
颜初舌根也苦涩,“确实,你一向运筹帷幄。”
……………………
第二天一早,颜初乖觉换上试衣间的衣服,洗漱后去了趟厨房。
王姨正在收拾碗筷,还告诉她许砚辞中午不在这里吃。
颜初皱眉,“他要出门?”
王姨,“是啊,刚才你洗漱那会儿,他接了个电话,听起来挺急的,然后他就吩咐我中午不用准备他的饭。”
颜初眉头更紧,踌踌躇躇在房子转圈,经过健身房,才发现他正在跑步机上挥汗如雨。
许砚辞有晨练的习惯,在北方同居时,一日不辍,日常训练量远超正常值,跑步机绑铅块负重一小时,只算开胃菜。
跑完步后,是卧推杠铃。
他身上白色短袖已经湿透,在哑铃凳躺下后,汗珠顺着浓密的乌发一颗颗滑落,砸在灰色地砖上,很快洇出一片水迹。
颜初走进去,凑近,“吃早餐了。”
许砚辞一言不发,好像在默数。双臂举起,落下,杠铃起起伏伏。手臂和胸膛的肌肉壁垒收缩扩张,一鼓一鼓,姿势非常标准,张满男性力量爆炸性的美感。
颜初等着他停下,“二百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