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父书房。
他手中雪茄未抽完,灰白色烟雾在室内缭绕,延伸。许砚辞停在烟雾接近溃散的边缘,立住后,又退一步。
许父见他动作,掐了烟头,“我记得你以前也抽烟。”
“您也说了,那是以前。”
许父挥散烟雾,起身开窗,“压力大烟瘾可不好戒,你母亲监督几年,才克制我,你的烟好像无声无息突然就戒了。”
“母亲不喜欢烟味。”
许砚辞等烟气散完才走近,“您该一早就戒。”
“哦?”
许父突然反问,“那这么说,你的烟是因为谁不喜欢闻而戒的?”
许砚辞面无表情,“您将我?”
“父子间闲聊。”
许父在沙发上坐下,两手一摊,“你母亲催不了你的婚事,搬我这个快退休老将冲锋,我这辈子就拿你母亲没辙,可不就得有个交代?”
“你拿母亲没辙,是您的事。”
许砚辞坐在他对面,“我不做您讨好的筏子。”
“那你做什么?”
许父面带笑意,“做气你母亲的逆子?”
许砚辞撩眼皮,瞥许父一眼,“您嘴皮子磨刀工,去找沈伯父,他汉语言专业对口。我最近很忙,但不介意捎您一程。”
许父这次是真笑了,“你母亲说你遗传我十成奸猾,我看不止,青出于蓝,父亲老了。”
“您老当益壮。”
许砚辞站起身,“没事,我先走一步。”
“顾家的事,我看了财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