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穿,她反抗,就看出她态度消极,不愿顺从联姻。
而她穿了,代表她妥协,听话。
颜初又惊又怕,愈发觉得许砚辞的城府深不可测,一举一动都深意十足。
“你想问什么?”
微哑磁性的嗓音在耳畔只两三寸,甚至还有更近。
颜初一个激灵,回过神。“我听到你说孩子,是顾星渊的孩子吗?”
有刚才试衣间意气用事后,他的反应在前,颜初是绝对不会再提联姻,顾家的局势也能不提。
那只剩下这一个问题了。
“是。”
颜初面露不忍,张嘴想继续问,可问什么都是在八卦别人的惨痛。
一条生命的去留,兴冲冲来往人间,被人间利益抹杀,最后流连在别人口舌,一片谈资。
颜初就算没有怀着她姑娘,都觉得残忍至极。
许砚辞静静凝望她。
沈黎川口中的颜初,晶莹剔透。
他眼中的颜初是颜初。
豪门满地的现实主义里,唯一的理想主义。
博爱,悲悯,纯粹,道德。
“是他们没有做好计划,出了意外,对顾星渊现在而言,是最好的处理办法。”
这般冠冕堂皇。
颜初脸上的表情险些端不住,主动低头埋进他胸膛。
潮热的呼吸一下下烙印在心口,她凌乱的发茬,毛茸茸微微的痒,仿佛还有她头皮的温热,贴着他最脆弱的咽喉。
许砚辞鬓角的青筋鼓了鼓,像一座压抑不住的火山,在欲望积蓄到巅峰时刻,轻轻靠上来一颗火星,燎倒他全身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