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川。”
身后男人警告,“我只宽容你这一次口无遮拦,你和你沈家不要不识抬举。”
沈黎川一顿,喘息声又粗急几分,瞥见颜初垂下头的那一丝神色,他深深吸气,迈步离开。
颜初听见他脚步声下了楼梯,反手关上台球厅的门。
许砚辞依旧伫立在原处,光线只照亮他身上宝石蓝西装,挺阔,板正,天生压人一头的威势。
“有事?”
颜初左手背后。“没事了。”
她来时想得好好的,用创可贴小意关心他的伤,待他态度满意软化,再伺机打听薄先生。
但想和做是两码事,她自认足够清醒,却仍旧感到痛苦。
颜初转身拉门。
“站住。”
许砚辞问她,“手里拿的是什么?”
颜初吸口气,“没什么。”
“没有你藏什么。”
身后声音由远及近,转瞬一具宽阔的胸膛贴上来,举起她的左手,颜初立即右手抱住,不让他看。
“打开。”
“没有东西。”
颜初撇过头。
台球厅门口没有开灯,昏昏黯淡,颜初长发披散着,在昏暗里是愈发浓稠的黑,衬得她侧脸极白,下颌小巧,仿佛一张苍白的纸,十分易碎。
许砚辞抿唇,语调缓了一些,“自己拿出来,别让我说第二遍。”
他声音在男人中少有的兼具磁性和醇厚,只是他日常话少,多是拿主意定局面的决断,磁性醇厚就变成铿锵有力,犹如金石相击。
此时再缓,颜初也惧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