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声,就没了动静。
聂延璋隔着袖子戳了戳吱吱柔软的小肚子,威胁道“老实点儿,再像上次那样仔细孤扒了的皮。”
“吱。”
大雨过后,天气终于晴好。
元若枝的伤口结了黑褐色的痂,痒得难以自抑,纵是用了许多好药,也还是止不住痒。
她在书房中,提笔写了一封信,晾干后,卷入小鸽子腿上的信筒里,叮嘱它“一定好平平安安把信送过去,记得回来报信。吃了我这么多天的粮食,这点事情做得好吧”
“咕咕。”
元若枝摸着小鸽子毛茸茸的脑袋,还有些舍不得。
也不知道这封信送出去之后,小鸽子还回不回来了。
“小东西,去吧。”
元若枝放飞了小鸽子。
信鸽飞到杜行渊在京中置办的别院之一。
他家产丰厚,在京中有多处院落,不同的信鸽,认不同的住址,自从那日送出了雪白的信鸽,他便一直住在此处,终于再次等来了信鸽。
杜行渊急匆匆走到廊下,抓住信鸽,笑道“雾哥儿,这个没良心的,舍得回来了”
他取下雾哥儿脚上的信筒,果然看到里面有一封久等了的信。他太迫不及待了,自从听说元若枝在承平侯府出事,他便一直想略表心意,奈何他与元家无亲无故,可算等来了替她实现心愿的时刻。
别说是一个心愿,便是十个,他也会替她实现。
杜行渊满面春风地打开信,笑容一点点从脸上散去,只剩下震惊。
他心事重重烧干净信纸,站在窗前久久不语。
她没有心愿。
或者说,她的心愿,就是让他平安。
杜行渊抓着雾哥儿怔怔出神,“她到底是谁怎会知道杜家进贡给皇上的药材一定有问题”
杜行渊自幼在暗室之中长大,生来敏感,纵然元若枝说的不是真话,他也会去检查一番今年进京的药材。
更何况,他本就有直觉,今年的差事不好交,已经嘱咐过杜嫔多加小心。
这会儿解药都送到嘴边了,他没有理由不喝。
杜行渊在雾哥儿脚上塞进一封新的信,便将它放飞了。
雾哥儿又飞回了元若枝的家中。
元若枝惊喜地看着回家的信鸽,连忙取下它脚上的信,信上只有短短一句话它叫雾哥儿。多谢。
元若枝将雾哥儿放在手背上逗弄,笑道“原来叫雾哥儿,是不是五哥儿的意思在姊妹里面行五”
玉璧过来说“姑娘,没准儿人家是公鸽,在兄弟里行五呢”
元若枝一愣,雾哥儿长得好看,她还以为是母鸽子,倒没想过有可能是公鸽。
玉勾在廊下边做针线边笑“怎的为公母还争起来了”
人语堂里正笑声一片,二门上的婆子过来传话,有客人送了东西进来,特地请元若枝差人去拿。
元若枝问是谁送的。
婆子道“回姑娘,不知道是谁,没姓没身份的,只说叫雾哥儿,是姑娘铺面上的朋友。”
元若枝了然,便道“玉璧,去拿进来。”
婆子见只有玉璧一个人,大笑说“姑娘,一个人可不够的,得十个”
玉璧惊讶道“老天爷,这是送了多少东西呀”
元若枝点了五个人过去,拿了两趟才拿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