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之后,在城西丹阳路的一间地下室里,一个黑衣人将垂死的欧阳志鹏平放在床上,俯身查看了伤势后,扭头朝身后的黑衣人喊道:“还有救,快叫灿甜医生过来抢救。”
不一会儿,有人将医生叫了过来。虽然一身白大褂,戴着口罩和帽子,但看得出来,很显年轻,年龄大约二十四五岁的样子,身高一米六左右,一双眼睛水灵秀气,应该是一位漂亮的姑娘。
救人如救火,灿甜医生没有迟疑,立即上前检查伤情。查看一番后,她扭头对守在身边的黑衣人道:“子弹打偏了,不过离心脏很近,只差一分左右,准备救人吧。”
“行,我去叫人准备。这人必须救活,我们小姐十分看重。”
说完,他转身走了。
灿甜回头瞅着他的背影嘀咕了一声,但声音不大,不知道在嘀咕啥……
翌日清晨,黑衣人开着一辆黑色福特小轿车穿过一片林子,沿着一条林荫马路径直开到丹阳路28号一幢中式别墅前,门房探头瞅了下,点点头后立刻打开大门。
车开进大院停在院中花池旁边。跳下车后,黑衣人仰头看了看别墅大楼。别墅很大,占地面积差不多四五百平米,虽然是中式建筑,但糅合了欧洲十七世纪盛行的田园风格,线形流动,清新明快,色彩华丽,富有动感。
接着,黑衣人扯下面罩,脱去黑色外套,揉成一团扔进车内。
这是一个中年男人,年纪大约四十岁左右,国字脸,留着小平头,眉毛浓黑而又整齐,一双大眼宛如寒星,一口雪白整齐的牙齿,唇边留着一字胡,浓密而又乌黑,个子不高,但身躯凛凛。
对着反光镜简单整理整理后,他转身走进别墅。里面十分肃静,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他径直走上二楼,一位中年妇女正在擦拭楼梯扶手。相视一眼后,两人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招呼过了。
在一间卧房门口,他停下轻轻敲了敲门,然后毕恭毕敬地站在门边。
从屋里传出一道娇柔妩媚的声音:“清荣大哥吗?”
他爽声应道:“是,小姐。”
“事情咋样啦?”
“人算是救回了,伤得挺重,子弹离心脏只差一分了,灿甜姑娘手术近十个小时才做完,现在仍未脱离危险。灿甜姑娘说,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的造化了。能活下来估计也要将养一些时日才能恢复。”
“哦,伤这么重?你们务必好生照顾,定要让他活下来。”
“是,小姐。不过,小姐,小的有一事不明,能否明示?”
“说,啥事?”
“小的不明白,小姐为何三番五次地去营救他?他究竟是你啥人?一个共产党也值得你冒这么大的风险吗?”
“清荣大哥,这事以后再说。你只需要记住,这人很重要,现在没啥用,不久之后一定会派上大用场。”
“好,小姐,小的记住了。小的这就告辞。”
“慢。清荣大哥,你也别再露面了,这事安排别人去做,一定不能让他知道我们的身份。伤养好后,任他自行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