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欣若心一惊,也闹不明白出于何种心理,第一反应竟然是去看厉屿。
厉屿循向望过去,深邃漆黑的瞳眸瞬间冰冷地狭起,吐出的话难听至极:“沈欣若,你有多饥渴?过个年你也迫不及待到把男人约到你舅妈家里来?”
沈欣若又气又委屈,整个肺似乎都在疼:“你的思想能不能别那么龌龊?约什么约?这是我表哥的朋友。”
厉屿眼里怒意蒸腾:“你以为我不知道他就是你那天晚上在酒店里要搞的对象?”
“可他现在就是我表哥的朋友。”
沈欣若涨红了双眼,又因为气不过,补充,“也是我的朋友。不行吗?”
“不、行!”
厉屿一字一顿,咬牙切齿,“要我再重复,我是怎么警告过你的?”
“你有病就去治!”
沈欣若用通红的眸子剜了他一眼,径自先进了院子。
周固刚从另一方向的巷子口走过来,停定在大铁门前,视线从沈欣若的背影收回,转而落到厉屿身上,带着浓浓的探究意味。
厉屿正眼不瞧周固,牵着还在朝周固狂吠的圈圈,也进门。
戴非与打着呵欠从二楼下来,就见沈欣若一副憋屈的表情跨进客厅,好像下一秒就要哭,他不禁神色一凛:“怎么了?”
“没有。”
沈欣若越过戴非与,要上二楼。
戴非与狐疑地盯着她的外套:“这不是……”
沈欣若才记起自己还穿着厉屿的羽绒服,当即脱掉,丢到沙发里,噔噔噔迈上阶梯。
戴非与一头雾水,视线一转,问这时候进门的厉屿:“那是你的衣服吧?”
厉屿脱掉军绿色大衣,挂回门口的衣架,走上前来,不带情绪地说:“嗯。刚和你表妹遛完狗。”
“你们遛狗的时候,我表妹是不是被谁欺负了?”
其实戴非与原先想问,“是不是你欺负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