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说你不行了……”
谢昭宁睁着眼睛说瞎话。
谢蕴握笔的手抖了抖,一滴墨落下,她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谢昭宁;“这话是你说的,还是她说的?”
谢昭宁眼睛大大的,诚恳地点头:“她说的,我只是代传罢了。”
谢蕴放下笔,撕了被弄脏的纸,面色沉沉,待重新落笔时,恍若文曲星附体,写得很快。
“送入宫里。”
谢蕴放下笔,轻轻吹干,吩咐人去办事。
谢昭宁哼哼唧唧地不生气了,坐下来,长呼出一口气,刀不割在自己身上,就不晓得疼。
婢女摆上晚膳,谢昭宁胃口大开,谢蕴不想吃了,谢昭宁直勾勾地看着她:“你怎么不笑了。你刚刚笑得可好看了。”
谢蕴不搭理她。
谢昭宁吃了两碗饭,吃得饱饱的,随后将买来的药膏拿出来。
“不知道哪个效果好。要不要,找人试一试。”
谢昭宁嘀嘀咕咕,转头想去风轻扬,道:“让她试一试。”
谢蕴眼里揉不得沙子,当即说道:“你想报复她就直说。”
谢昭宁哼哼一声,“谁让她和我争。”
“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谢蕴道一句,“去消消食,该安置了。”
谢昭宁应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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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疏如常送到宫里,谢蕴的奏疏可直达御案上。
女帝诧异,“谢相有何要紧的事?”
打开一看,女帝愣了半晌,骂道:“朕只当她有要事焦急告诉朕,就为了这些小事巴巴地送入宫里……”
她说不下去了,又骂一句:“谢蕴在府上,闲得慌,还有清月,你盯着谁不好,盯着人家定过亲的小娘子,先帝的教训忘了个干干净净、一个两个、都给朕找麻烦!”
殿内伺候的女官内侍宫娥都不敢求情了。
女帝骂过一通,自己先没了力气,扶额半晌不语。
清月是没完没了,谢蕴也不是省油的灯。
女帝折腾得没法,将谢蕴的奏疏狠狠丢在桌子上,“去告诉清月,别总盯着谢昭宁,人家是要成亲的人了,随便她盯着谁,放了谢昭宁。”
“谢昭宁有什么好,一张脸罢了,荣安也有一张相似的脸,让她盯着荣安去,别来烦朕。”
女帝了一通脾气,又逮住谢蕴的错:“她那么能折腾,让她明日来上朝,闲下来就给朕找事儿做。”
圣旨再度回到相府,谢蕴听到后,看向谢昭宁:“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