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我若赢了,这柳双双的戏便不能在帝都唱着,更是不能踏进督军府半步。”
桑冉白伸出素白的手,指向柳双双的方向,眸光狠厉。
柳双双身体猛地一滞,转念一想,自己这是在担忧什么?
她不过只是雷声大雨点小的主罢了,八岁便学戏的她,如何能输得了。
还未等傅辞开口,柳双双便大方的往前一步,应承了下来,一张素净底妆,唇红目含情的看着傅辞。
傅辞饶有兴致,一脸阴森的笑。
“堂堂一城督军,一军主帅,说话可是做得了数的。”
桑冉白继续挑衅着。
看戏的人,越围越多,紧紧的将几人包裹在舞台中央。
傅辞收回笑意,语气深沉:“你输了又当怎样?”
“你想怎样就怎样!”
桑冉白想都没想便抛出一句话,白净的面庞,看着素丽乖巧的可人,实则一身反骨。
“好···”
宣立人噎了噎。
玩的这么大?
胳膊真的还能拧得过大腿,强权压人,一个没有背景还失忆的督军夫人,也只能低声恭顺的份。
不等傅辞说完,桑冉白素颜登场,她素净的面庞,未施粉黛,眉眼间透着一股灵动与自然。
随着丝竹声起,清亮的嗓音瞬间划破空气,如珠玉盘落,清脆婉转。
“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又早东升”
众人原本以为她不过是应付赌局,可这一开口,全场瞬间安静下来。
傅辞站直身子,紧盯着桑冉白,眼中难掩诧异。
柳双双的脸色瞬间变的苍白,眼中更是难以置信,双手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
画着浓妆的风韵娘子,眼底闪现着泪花,身子竟微微颤抖:“二当家,终于让我找到你了。”
一句“好似嫦娥下九天”
时,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这场赌局毫无悬念,当桑冉白开嗓的那一刻开始,柳双双就注定输了。
“愿赌服输!傅少帅!”
桑冉白抬手接过宝儿手中的茶水,直视着傅辞的眼眸。
傅辞眸光幽邃,仿佛要将桑冉白看透了般。
她的身上到底藏着多少秘密?
傅辞的好奇心完全被桑冉白勾了起来,就像蠢蠢欲动的野狼。
自小桑冉白便在戏园里长大,外祖母当年可是出了名的青衣,幼时便耳濡目染,言传身教,哪怕她是个傻子也早就学会了,何况天赋异禀。
“怎么,你不想认?”
见傅辞许久未开口,桑冉白再一次问道。
赢了这场赌局,就能向傅辞提出自己想要离开的要求,一城督军,一军主帅,断不能食言。
“你有什么要求?”
傅辞幽幽开口。
“我要离开这里,希望督军和我离婚!”
若非情非得已。
她定是不愿在这种场合同傅辞开口。
可她一想到白狼山的大仇未报,那些害她伤她之人还在外逍遥,总是要赌一把。
人群中再一次炸开锅,众人将目光锁定在傅辞的身上,静默的等待着答案。
傅辞扫了一眼戏楼里的看客,好半晌才开口,语气十分冷沉。
“宣副官!”
立在一旁的宣立人一愣,忙收回视线,低声应道:“督军!”
“告诉她,今晚她输了····六日后抬柳双双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