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却已经能七七八八地记下来了。
两人训练着配合,在陆向泽专心弹奏的时候,苏荞安偶尔会对着他的侧脸出神。
那对眼睫扇动着,像是一只停驻在他脸上的蝴蝶。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陆向泽也会静静注视着她,仅仅只是注视,不带任何意味。
一个月的训练时间不足以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向暧昧靠拢。
陆向泽家教严格,在同年龄的孩子面前举手投足都需精心控制。
苏荞安则是单纯地还没长出那样的神思。
她早了一年上学,早先成绩很好,在低年级时尚且会被老师称赞学习认真。
然而没过多久,她就开始了白天上课,夜间打工的生活,成绩一落千丈。
母亲折下校门口的柳枝,众目睽睽之下将她抽打到鲜血淋漓。
她说:“我花大价钱供你上学,你就考这个成绩给我?”
苏荞安只能沉默地忍耐,就像是之前的十几年一样。
洗盘子的工作被拒绝的第二天,她再次带上了满身的伤痕来到学校。
她对陆向泽的解释是摔倒了,陆向泽信以为真。
如果是后来的陆营长,轻而易举就能看出对方身上的痕迹布满全身,根本不像是摔伤的。
这样的观察能力不是现在一心扑在学习上的陆向泽能够拥有的。
所以在那一场演出结束,面对穿着漂亮礼服裙明媚动人的苏荞安,陆向泽正想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