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姜皖正想多问一句,陈鹤年就说了一个走字,说完,头也不回,直接朝那村子走过去了。
司机看他背影,呵了声:“找死,可别赖在我身上。”
司机气冲冲地往反方向走了。
姜皖跟上陈鹤年,问,“你知道什么了?”
陈鹤年没搭话,她就自己用眼睛去看,“罗盘?这东西应该是南派的法宝,居然会落到一个外人的手里,是你的本事,还是你师父的?”
“闭嘴。”
陈鹤年回道,他抬起头锁定了一个方向,手里的罗盘上的圆环和针都有反应,就在这村子里。
泥巴路可有点窄,周围的房子有灯光,但是没遇见过一个人,指针在往高处走,那是一户人家,立着高高的篱笆墙,这座小山包上就这栋房子。
陈鹤年正想怎么进去,姜皖就直接上去敲了门,她等了等,屋子里的人动静不大,就敲得更大声了。
一个姓的村子,一般都不会欢迎外人。
等的时候,陈鹤年已经装好罗盘,弯下了腰。
“你在看什么?”
姜皖说。
“生石灰。”
陈鹤年说,“刚洒的。”
地上有一圈白线,地是湿的,但上面那层粉却是干的,他上手摸了摸猜出了质地。
姜皖说:“这玩意有什么用?”
陈鹤年回道:“驱不了邪。”
说完,这家的人就出来开门了。
“谁啊?还想不想活了?!”
来的是个中年老汉,他手里居然还提着一把菜刀,气势汹汹的。
“不好意思,打扰了。”
姜皖也不管他手里是什么,直接凑上去,“我和我哥哥是不小心跑到这一带来了,司机师父说要等到明天早上才能出去,我们没地方住,这地方山高树多的,我们胆子也小,你这院子建得大,不知道能不能在你家借住一晚?明早就走了。”
男人打量着他们两个人。
姜皖接着楚楚可怜地说:“我们干干净净地来,也会干干净净地走的,叔叔,能不能行行好?”
“外地人?”
男人说,“哪里的?”
姜皖说:“我们是陈家村的人,你知道不?”
“那可隔了十里地。”
他的表情变了:“进来吧。”
他将菜刀往边上的篮子里一放,“不过我得跟我婆娘说一声,你们先进屋,这外面可不安全。”
陈鹤年和姜皖走进去,男人把门关上,陈鹤年看了一眼,这乡下的门是木头做的,木梢子一插就成。
弄完,男人走得急,朝屋里喊:“婆娘婆娘!来人了!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