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依然被红线紧紧缠绕着,绷着,也是结实的落脚处。
被鬼缠身,可就甩不掉了。
陈鹤年笑了。
他摸着红线的另一端,站起来,走到房间旁的那具棺材边。
棺材里惨白的人紧闭着眼睛。
死人没有呼吸,没有声音,但于林的声音传进了陈鹤年的心里。
他伸手在边缘轻轻敲了敲。
“你该醒了。”
陈鹤年说。
棺材里躺着的“人”
,倏地睁开了眼眸。
陈鹤年在他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调笑的脸,忍不住说:“还是要我来把你叫醒,你好大的面子。”
于林不语。
下一刻,已吻上了陈鹤年的嘴唇。
陈鹤年弯着腰,被勾进棺材里,压在了于林身上。
哐当一声,于林护着陈鹤年的脑袋,嘴唇却舍不得半刻分离。
“养身体之前,不可急色。”
门口传来一声咳嗽,陈鹤年探起脑袋,就见姜皖站在门口。
她凝重地看着两人,最终噗嗤一下,笑了。
“饿了么?”
她问。
“饿了。”
陈鹤年答。
“那就下去吃饭吧,已经做好了。”
“我睡了多久?”
陈鹤年爬出棺材。
“两个月。”
姜皖说:“师父算过,说你睡两个月就会好了,盐水吊瓶还是昨天才拆的。”
“他又算?”
陈鹤年语气有些怒。
“谁叫我有个不省心的徒弟呢?师父的心呐一上一下的。”
周羡之站在楼梯口笑脸盈盈,“而且,不给个准话,这两小子饭都不肯吃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