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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下脚步,疑心自己听错。
「那可是我好不容易打拼的事业,你让我送给陆靳言?」
沈晚怡一脸理所当然。
「对啊,就因为是你的,我才放心交给靳言啊。他专业对头,比你更适合管理,不是么?」
「再说了你也可以放手趁机好好休息啊,钱以后再挣也不急嘛。」
我被她这理直气壮的态度气笑了。
「我是这辈子欠他陆靳言的么?」
「给他坐牢还要把车行送给他,是你脑子有病还是当我也有病?」
她没想到我会这样说,又气又恼。
「不给就不给,还说我有病!谢辞你根本就不懂我这五年等你等的有多艰难!」
说罢,就拿起桌子上的花瓶砸向我。
花瓶顺着我的脸颊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一如我此刻的心。
「不要以为你给靳言坐牢就拿了免死金牌!我告诉你谢辞,你别太过分了!」
她眼神中闪过狠厉,拿起包摔门离去。
我站在原地很久,最终蹲下无力地抱住了头。
当初答应替陆靳言坐牢,我做了很久的心理准备。
第一次听到这要求时我自然是不同意的,可沈晚怡只是沉默。
当晚她什么都说不出来,默默地抹着眼泪。
甚至好几晚不睡,躲在厕所里哭到眼睛红肿。
她说,陆靳言是陪着她来到这的,是童年无法割舍的伙伴,她不想看到他受到牢狱之灾。
那时我的心也跟着痛,却是因为她的难过而难过。
因为不想深爱的她再继续这样难过下去,最终我还是选择妥协。
那时我对她的爱如此浓烈,以为她也是。
可现在看来,是我自己错的离谱。
当晚沈晚怡没有回家,我也没去过问。
第二天我挑了个时间去车行,打算看看情况。
这家车行算是我创业的成果,在本市也算是小有名气。
当初进监狱前我拜托了朋友去帮我管理,想来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