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前夫了还搞不清楚自己的定位。
倒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盛意对他说:“别一口一个小意小意。我们现在既不是那种关系,好像也谈不上朋友。不论是称呼上还是私下里,我都希望我们可以保持一些距离。”
“我不想大家误会,特别是张姐。”
言尽于此,盛意重新踩上踏板要走。
傅霁寒仍站在他面前,神色痛苦地说:“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好,是我不能控制自己。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把一切都弥补回来好吗?要是你喜欢在理城,我们就一直待在理城。小意,我……”
“够了。”
盛意打断他,“以前的事情在我这里永远过不去,我也绝不原谅。”
他收回目光,垂眸盯住傅霁寒抓住车篮边沿的手,“松手。”
傅霁寒脸上褪尽血色,锋利好看的眉眼看起来更冷了。他脸上的表情慢慢消失,旋即嗓音模糊暗哑地说:“我想让你跟我回去,每天都想。”
盛意浑身一僵,顿了顿很快冷静过来,他扭头望着身侧无垠的湖面,用自己最平静的语气说:“傅霁寒,你要是打算用以前那一套,我真的会让你再也找不到我。”
这话他离开前就说过一次。
傅霁寒眸光微微一颤。
车篮边沿的手一点点松了劲,他颓然地侧过身。身旁之人毫不犹豫地骑车往前,没了束缚,整个车身仿佛都轻盈起来。
第二天,张姐抱歉地打电话过来说:“不好意思啊傅总,我们摄影师小盛今天没办法过来了。”
昨晚她突然接到电话的时候也很震惊,但盛意的态度很强硬,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傅霁寒眉头一紧:“他怎么了?”
张然说:“说是昨晚出门着凉,在家着高烧呢。我一会去给他送点退烧药,正好再找他说说这事。”
“我亲自跟他谈。”
傅霁寒沉着嗓子,“地址给我。”
“不用不用,不用劳烦您。小盛要是把您给传染了就不好了。”
他眉眼微蹙,不容置疑地说:“地址。”
不知为何,张然总觉得其中怪怪的。联想起傅霁寒昨天提到盛意时的反应,她老觉得这位傅总是准备挖人了。
但她也没敢反驳,当即就把地址过去了。
盛意租在一户本地人家中,村里清一色都是白墙黑瓦,往来的人基本都是银桥镇葛阳村的村民。
游客很少,平时也比较安逸。
村里修的是普通的水泥路,设施都不那么现代化。傅霁寒进葛阳村的时候经过一个集市,他皱着眉穿过糟乱嘈杂的街区,到葛阳村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多了。
一路往上坡路走,这条坡还挺陡。
路面倒还算宽敞,傅霁寒没在两边看见路灯,如果晚上从这里经过,想必很难看清路况。
他一路上问了几个村民才找到盛意的地址。
盛意租的地方是一个独门独户的小院子,没有特意设置围栏,院子里一圈种着各式各样的花草,房子后面有一棵很大的树。
老房子一共两层,二楼房顶是黑色的土瓦,一楼大门上还有两个铜环,看起来有些年代了。
傅霁寒扣了扣铜环,却没有开口说话。
门内毫无响动,顿了顿,他直接用了些力气,大门嘎吱一声就推开了。
一楼有两间柴房,是主人用来堆柴火的地方,堂屋里还有个厨房,被人收拾得干净整洁。
他看了看,拐道看见了往二楼去的木梯。傅霁寒刻意放轻了脚步,他记得以前盛意贪睡时能睡到很晚,也不知道会不会吵醒他。
房门被敲响的时候,盛意还坐在床上用电脑修图。这个点,他下意识以为是隔壁的小朋友又过来找他要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