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意极度厌恶他又开始故技重施,不让去这不让去那,傅霁寒一天到晚在家里待着,吃住和办公都在客厅的沙上,像个门神一样守着客厅的大门。
三餐他都亲自下厨,换着花样做着盛意喜欢的菜系。
盛意对他这种自我式的折磨与讨好无动于衷,实在忍不住了会问上一句:“你们总裁都这么闲吗?”
他甚至在心里踩点,什么时候徐云锦会杀上门来把人带走。
吃饭时,面对傅霁寒略微期待的目光,盛意会佯装挑剔地说:“很咸,你不适合做这个。”
他希望傅霁寒早日知难而退。
然而对方仅仅只是点点头,好像记在了心里,旋即倒掉重新做一份新的,即便盛意也不会再尝一口。
这次傅霁寒只是把人堵在家里,盛意闲暇时会打开手机,看看新闻或回回消息。他最近下载了好几个纪录片,一天到晚趴在房间看。
某天,一些胆子大的记者不知道从哪里得知老小区的地址,一堆人堵在楼下吵吵嚷嚷。
林助理一通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傅霁寒黑着脸拉下窗帘转身,“我已经看见了。”
他看了看盛意紧闭的房间门,过去轻轻敲了一下说:“楼下有些难缠的记者,我出去应付一下。你身体不好,就在家里乖乖待着。”
盛意听见了,但没应声。手机正在播放一部地理纪录片,从无垠的草原换到另一片茫茫的雪山,视野空旷开阔。
他看着屏幕里的画面,心里却忍不住走神,耳尖地听见了傅霁寒关上大门的声音。
盛意从床上爬起来,推开房间门,试着拉了拉客厅的大门。大门依旧未松动分毫,应该是傅霁寒从外面反锁了。
如果是在杭湾君庭顶层,盛意是真的毫无办法。但如果是在这个他生活了十几年的老房子,盛意简直称得上游刃有余。
房间的窗户都是装上了防盗窗的,除了厕所。
那里环境狭小,窗户也只是一个窄小的长形玻璃窗。以前盛德松出门上班,又不放心把盛意一个七八岁小孩留在家里,怕他乱跑走丢,也会把门锁上。
盛意小时候一到周末就天天在家哭,一次去厕所撒尿,现厕所的窗户没有防盗窗。
灵巧的小身子从那里钻过去,再沿着粗大的水管往下爬,一脚落在一楼人家的窗台上,踢翻了楼下大爷种的花。
高中时,盛意为了出门去跟傅霁寒他们一起玩赛车,经常半夜从厕所偷偷溜出去,凌晨再回来,盛德松从未觉。
盛意佝下腰,探出脑袋往外看了一眼。藤棚下围了不少人,个个扛着摄像头拿着话筒,争先恐后地往前涌。
看起来没人会注意到这里。
盛意往狭小的窗台上一坐,双手撑着窗台长腿往下伸。小时候够不到,长大了轻轻一伸就能踩到楼下的窗台。
楼下,记者蜂拥而至。
“听说您原来是并不是夫夫主义,是盛先生故意引您下水,请问是这样吗?”
傅霁寒眉眼冷冷,“这件事已经澄清过。我跟他从不是任何主义,只是一对两情相悦的普通恋人。请不要将两种婚恋形式的任何舆论风险转嫁到我爱人身上,否则我不介意把对方告到倾家荡产。”
“听闻盛先生九年前携款私逃,那么他现在与您结婚是否也是企图傅氏资产,所以您才与他签订了婚姻协议?”
提到协议婚姻的事情,傅霁寒面上依旧毫无波澜,“不,是为了留住他。你是哪家报社?”
那个记者回道:“我代表奇瑞传媒。”
闻言,傅霁寒冷笑了一下。
下一名记者问:“外界传闻您一直私自囚禁您的伴侣,请问这是真的吗?”
“他身体不好,需要静养。”
傅霁寒面无表情地答。
“对于您之前的几位伴侣,您有什么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