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意心里很抗拒,但又不敢反驳他,只好僵硬地拉开椅子坐下。
桌上摆着四五道杭城的名菜,傅霁寒在他对面慢条斯理地品尝着,犹豫半晌,盛意只是往嘴里送了两口米饭。
而后,他放下筷子,有些不知怎么开口的尴尬,“那间客房,它为什么锁上了。”
傅霁寒淡淡地说:“既然是客房,就是给客人住的地方。你是吗?”
“我…”
盛意语噎,“可是我的东西还在里面。”
傅霁寒不耐烦地搁下筷子:“有什么?”
“手机、电脑,还有很多。”
“从现在开始你用不着那些东西。”
傅霁寒冷淡地收起目光。
“为什么?”
“因为没必要。”
“可是我的朋友会以为我失踪了,她会担心!”
“哦,你还有朋友。”
傅霁寒漫不经心地喝了一口水,旋即缓缓抬起头,“那现在开始,你没有了。”
盛意倏地站起来:“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傅霁寒平静地盯着他,“那么多东西你都丢弃不要,这些又有多重要。”
盛意垂在身侧的手指紧紧蜷起,在掌心按进一排红色的印记。他甚至于感到无措地害怕,从今以后,没人能再找到他。
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低着头沉默下去。
两人平静地对峙一会,傅霁寒起身,回书房处理工作去了。下午时,他叫了人来收拾房间。
他一直工作到晚上十点,期间盛意在阳台吹了会风,楼下的霓虹灯模糊成大片的光晕,车流一直蜿蜒消失在道路转角。
后来被傅霁寒抱进房间时,盛意挣扎着想去打开窗户,换来的却是被更加粗暴的对待。室内气温持续上升,盛意的神经紧绷到一个临界值,一种陌生的战栗席卷他全身,盛意终于承受不住惧怕地哭喊起来。
他像一片被撕碎的布料,害怕地缩在床尾。
傅霁寒呼吸急促,像盯着猎物那样把他拖回来,赤红着双目低吼:“你又要去哪里。”